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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紓紜身體無力發軟,四肢又猶如灌鉛,飆升至頂點的腎上腺素還沒降下來,看見堵在前方的車輛車門打開,下來以帽遮麵的數人,又瞬間被滅頂的恐懼淹沒。
「後退……退!」沈紓紜語不成調,連嗓音都用不上力。
可程越生不僅沒退,她還在一連串自己的心跳耳鳴中聽見細微的「哢噠」聲——他解鎖了車門。
「你彆這樣……」沈紓紜求生本能被激發,仍是先來威脅這一套,「如果我告訴他們,東西就在我包裡,我出事了東西你也得不到。」
她賭他會救她。
他既然會來見她,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證據嗎?
如果她連人帶證據被帶走,他犯這一趟險不是徒勞?
程越生聞言,無動於衷地扶著方向盤,神情冷峻直視前方。
人到車旁,用手中匕首刀柄敲了下車窗,試探性地拉一拉車門,竟然拉開了,於是連拖帶拽地將尖叫反抗的沈紓紜從安全帶的束縛中扯下車。
沈紓紜把包緊緊護在懷裡,臉上有著恐懼高壓之下前所未見的執著,衝程越生說:「救我!」
聲音幾乎聽不見。
來人個個身形健碩,困住她手臂的力道使她痛得麻木。
沈紓紜被人扭送著往陌生車輛走,她轉頭看向車裡無動於衷的男人,靈魂在往身體外飄。
腦中快速閃過自己當下的處境,她既不相信自己對程越生無用,也恨透沈家在關鍵時候對她不管不顧。
她看了眼捉住自己的男人手中的匕首,臉上發狠,便要去搶。
男人被她用力摳住手腕,女人指尖延長的甲片用力掐進他皮膚,一瞬間的疼痛讓男人的力道稍有鬆懈,差點讓她奪了刀。
他罵了句「***」,承痛擺脫她的手,反手就用刀柄敲中她後肩。
疼痛襲來,沈紓紜痛苦地皺起臉,有刹那的失語。
有人從另一側接管囚住她手臂,狠聲說:「臭娘們兒,乾脆先捅死她算了,反正老板們也是要她的命,這裡捅,和帶到地方捅,都是一樣,還免得路上出變故。」
沈紓紜頓時醒過神來,並且抓住關鍵詞:老板們。
她隻知道沈進友以前被人買了黑財經公關,被一媒體記者拿著黑料威脅要錢的時候,買凶殺了那人。
但她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像是一種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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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報應憑什麼要她來承受?
沈紓紜意識到持刀的男人在猶豫,半舉起刀,反光的刃在他手中閃現出躍躍欲試的冷芒。
她瞳孔放大,本能地掙紮起來就要逃。
刀子就要落下,伸手驟然傳來車門掀上的聲音,阻止了那人落刀。
這些人警惕地看向程越生,「少管閒事,我們隻要這個女的。」
程越生一聲不發,徐步靠近。
彆人還在想他要乾嘛的時候,他二話不說,抬腿就踹在一男的背後。
此刻,沈紓紜感覺手臂上那魁梧男人前一秒還使勁地攥著自己,突然間像是被卸了手腕般失去力道,人倏地往前疾撲,失去重心彈摔在地。
持刀男人見狀直接朝沈紓紜揮刀,沈紓紜腳如石重,連連後退,卻像被束住手腳,無法躲開。
她看著朝自己捅來的刀,緊繃的神經啪地一聲斷掉,瞳孔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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