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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坐在餐桌前,自我安慰地想,至少程越生記得她的喜好。
好像兩次在州港都發生過不好的事,但每次,都讓她和他的關係出現了轉機,引向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方向。
既是他的家鄉,也讓她難忘。
看到這些菜色,顧迎清不由想起在那家餐廳二樓的略顯逼仄的包間。
程越生的很多言行和習慣,在她心中腦中都刻印得很深。
雖說那時是劫後餘生,人還沒完全從先前渾噩混亂中重振,但她卻能清晰回憶起包間內兩人相處的細節。
其實當時剛答應在一起,她還不太難習慣跟他單獨以情侶身份相處,表麵自如,內心的局促還未完全消除。
那之前,程越生在她心中向來是不近人情的形象,喜怒難辨,且高不可攀。
上過床接過吻,但對他始終有種瞧不清看不明的距離感,又氣勢十足,相處起來有壓迫感,讓人在他麵前不敢造次。
她那幾天一直都在發愁,跟他這種人要怎麼談戀愛呢?她也沒正經談過。
或是說,程越生這個人,他到底需不需要感情?
她若是太殷勤,會不會叫他瞧不起,覺得她和他以前經曆的女性一樣庸俗?
她若是太端著,會不會又讓他覺得無趣覺得沒意思?
根據她那時僅有的了解,程越生喜歡在床上浪一點的,會在用力的時候說她騷,斥她平時假正經。
恐怕願意被他脫掉衣服的女人,和他在床上都很難保持矜持。
dirty-tak是兩人不需要過多言語便默契達成的癖好,所以她隻把那些話當情趣。
在包間等菜時,程越生打了個電話,話不多,在聽人說事情,然後簡單交代了幾句。
期間也許是有點無聊,他姿態舒展放鬆著敞著長腿,右手很自然地放了在她腿上。
她還記得,那天他穿的是無褶西褲,坐姿使得大腿處布料微繃,那樣紳士的著裝底下,隱約透出充滿爆發力的男性力量,有種難言的性感。
她當下心跳劇烈,看著自己腿上骨指分明的手,有青筋從手背蔓延到小臂。
明明他什麼也沒做,隻是隔著絲質布料傳來的溫度,就曖昧得令她心悸。
她很喜歡的手。
於是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手指微微曲起,握住他手掌,然後被他輕易捏著手一轉,包裹進了他的大掌裡。
程越生掛掉電話,用牽住她那的隻手扣住她下巴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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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持續多久,像突然興起,又想儘興的吻,所以探得深,纏得緊。
思緒被拉回來,顧迎清已經往嘴裡塞了好些東西。
還是吃不了太多,多一口都想吐。
吃完飯就去畫畫,白天她可以借專心處理工作,來抵抗越發頻繁的驚恐發作,晚上就隻能專注畫畫轉移注意力,實在手抖就先停一停,等那陣過去。
但她受不了自己容易過激的情緒,甚至想,程越生會不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鬨?覺得自己哭起來看了都煩?
一個對他而言,幫不上什麼忙,還給他找事的女的。
顧迎清想,明天還是去看看他的傷。
她製止不了自己對他的在乎,那就放任好了。
翌日,許安融沒來公司。
梁倩說許安融生病休假一天,顧迎清訝然:「怎麼回事?」
她鮮少知道許安融身體哪裡出問題,除了趙南川去世那會兒,她都能很快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