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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記憶的側重點似乎也開始出現變化。
她頭埋在他胸口,低低說:「這疤本來不會變成這樣。」
隻是那時顧中敏去世,正逢兩人之間問題爆發,她心灰意冷鐵了心要分手,身體和心理狀態糟糕到連自己都顧不上,更彆說他的傷了,尤其是知道他的傷從何而來,都不想多看一眼。
程越生聽她語氣有些懊悔和心疼的意思,心道也算值了,但又不想她困於其中,無所謂道:「我本來就皮糙肉厚,多個疤少層皮都不影響,隻要傷得有價值。」
顧迎清悶聲說:「也是,保護證據是很重要,但你就沒想過萬一這刀傷到了要害……」
「傷不到。」程越生篤定說。
顧迎清還沒反應過來,「你這是僥幸,事後當然可以這麼說。」
「砍我的人是蔣嶽他們安排的。」
顧迎清茫然了一瞬,她腦中有許多信息,從事發之後從各個渠道聽來的。
昨晚她以為已經明白了,程越生所說的「做局讓沈紓紜失蹤,把他自己變成其中一環」是什麼意思。
可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因為關鍵信息的缺失,她的理解出了偏差。
或者說是她自己根據各種渠道聽來的說法,包括程越生這個當事人的信息補充,隻腦補出了一個籠統的真相:
程越生為了拿到證據,故意和沈紓紜一起陷入被追殺的困局,關鍵時候保護她而受的傷,再讓他的人救走沈紓紜……
到這裡,便沒有辦法推演出一段完整的事實,因為欠缺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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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紓紜經曆過被人綁走這一過程,那麼程越生再要從人手中把沈紓紜救走,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也無法讓當時想要沈紓紜死的人真的認為她已死,從而放下警惕。
現在,眼前隔著的層層籠統的紗,終於揭開了最後一層。
她沒有想到,這個「局」竟是這樣的「局」。
顧迎清從他懷中退後了些,眼中的困惑點點消散,像是找到拚圖缺失的最後一塊:「當時,根本沒有追殺沈紓紜的人……」
程越生說:「有,沈紓紜躲在飲泉路1號的時候,周圍多的是人等著她出來,蔣嶽也提前安插了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