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了再次抽箭的手一頓。
旁邊被貼了隱身符的朱雀歪了歪腦袋：“他這是放棄抵抗了？”
側耳聽了一下對方粗重的呼吸，青龍說：“應該是跑不動了。”
兩隻獸對視了一眼，齊齊地轉頭看了看呼吸都沒怎麼亂的宋知了，一同發出了鄙夷的聲音。
太菜了點。
楊笠喆趴在地上，四肢沉重得覺得自己可以直接暈厥過去。
大口地喘著氣，土地的腥味不斷傳入鼻腔，讓他連連咳了好幾聲。
耳邊傳來了腳踩進落葉裡的聲音，楊笠喆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拿著弓靠近的宋知了。
看著地上躺著地“半死不活”的人，宋知了遲疑著剛要開口，地上的人就崩潰大喊：
“你為什麼會用弓啊？！”
宋知了：？
“用弓怎麼了？”她不解道。
楊笠喆現在語言混亂，剛努力組織了幾句話準備說，就發現宋知了的胸脯起伏程度不大。
楊笠喆：“你用異能了？”
宋知了：“沒啊。”
楊笠喆：“那你不累嗎？”
宋知了：？
嚴重懷疑他是想拖延時間逃跑，宋知了一邊不動聲色地操控著身後的藤曼挪了過來，一邊回答道：
“還好吧。”
楊笠喆：精神暴擊。
他的體能在班裡好歹是排前十的，他甩不掉麵前這個矮個子就算了，為什麼對方還一點不累啊？！
“是因為長得矮所以消耗小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楊笠喆還沒反應過來，就倏然感覺到周遭的氛圍好像變了。
楊笠喆：？
他看著表情突然變得陰沉得宋知了，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問號：
怎麼回事？
“本來還想再留你一會的，現在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宋知了冷笑道。
朱雀和青龍默默地在一旁抱成了一團。
它們現在決定改變一下對楊笠喆的評價，菜是真的菜，膽子也是真的大。
在楊笠喆驚恐的視線下，宋知了把箭矢對準了他的心臟。
下一秒，沒有猶豫，她鬆開了手。
全息訓練室連痛感也模仿了出來，雖然楊笠喆把自己的痛感下調到了百分之三十，但是從係統從出來以後他仍是有些無法回神。
“誒，人傻了啊。”一個人跑過來撞了撞他的肩膀：“每次出來都這副樣子，怎麼還沒習慣。”
“說得你不是一樣。”沒好氣地把他推開，楊笠喆說。
和死亡近距離接觸的感覺，無論再來多少次他都習慣不了。
而每次從係統裡出來，他隻有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