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肆的話,謝今宴嘴角扯了扯,帶上了些嘲諷的弧度。
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人也唰地一下闖了進來。
謝肆和謝今宴本來就站得不近,中間用誇張一點的手法說就是隔了一道“鴻溝”。
現在宋知了插了進來,因為極其有偏向性的站位,所以”鴻溝“也隻縮短了一點。
謝今宴低頭看了看倏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宋知了,紫色的眸子懵了一下。
一股腦衝過來,發現謝肆長得比謝今宴還高的宋知了:
這些人一個個到底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怕自己抬頭說話沒氣勢,宋知了噌噌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然後她開口道:“就曲文瓊的精神狀態,你確定她還能說出想孩子這種話?”
謝今宴雖然搬了出來,但名義上還是曲文瓊的兒子。
謝家的醫療團隊雖然是謝浩屹花錢組建的,但是他隻負責劃款,信息從來不接受。
所以有關曲文瓊的問題,都是醫療團隊直接給謝今宴發消息。
十年過去,曲文瓊的精神狀態不僅沒有得到改善,反而更差了。
宋知了曾經在謝今宴的光腦上看到過醫療團隊記錄曲文瓊的生活日誌。
每天幾乎都是在睡覺。
無論是不穩定的精神狀態還是時不時地精神力暴動,無疑都在消耗著曲文瓊的精力。
聽到宋知了的質問,謝肆臉上的表情短暫地停頓了一下。
他的視線在宋知了的臉上停了幾秒,似乎是在想她是誰。
隨後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說:
“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還請同學你不要輕易插手。”
宋知了很想吐槽,就謝家現在分崩離析的樣子,到底是怎麼被成為一個“家”的。
曲文瓊精神不正常,謝兆現在不知所蹤,謝浩屹一年都不知道會回家幾次。
之前是把爛攤子丟在謝今宴的身上,現在謝今宴也走了,宋知了真不知道那個家還有什麼好回的。
所以她毫不留情地說:“就謝家那樣,住在哪裡不比待在那裡好。”
聽到宋知了的話,謝肆的臉色很快就沉了下去。
“宋同學。”他語氣帶著警告說:“謝家這種家族,以你的身份應該還評價不了。”
謝肆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露出什麼特彆的表情,但話語裡卻又掩蓋不住的嫌棄。
宋知了覺得,他就差說:“你一個平民也配教我做事”了。
對著地麵翻了個很大的白眼,宋知了現在覺得人的第一感覺真的有時候很對。
從謝肆進門開始和謝今宴說話,她就不怎麼喜歡他,哪怕他表現出來很像是一個負責任的兄長。
現在看看,她的感覺完全就是對的。
這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心裡默默呸了一聲,宋知了按住了差點要從口袋裡飛出的青龍,剛要開口,謝今宴就搶在她前麵出聲了。
“謝肆。”謝今宴的聲音也帶上了警告,比謝肆冷上不少。
“今宴。”謝肆皺了皺眉說:“你還沒有這麼和我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