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夥怎麼一句人話都不說。”
提著滴答粘稠血液的竹劍,璃璃子不解地看著地上兩個已經被揍得不成人樣,卻還在呢喃著“愛”“眾生皆苦”之類話語的教眾。
一通亂毆下來,她手都給揍麻了。
可好像對他們一點效果都沒,什麼有用的情報都問不出來。
“——邪教徒之所以是邪教徒,那就是因為他們的腦子大多都不正常。”
不帶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迅速接近,讓兩個教眾的身子下意識地一顫,止住了不斷翕動的嘴。
當他們看到活生生的南條愛實走到麵前,不再神神叨叨了,眼神也忽然清澈了。
“看來我挺出名。”南條愛實先勾了下嘴角,接著瞥向璃璃子:“太溫柔了,你這樣還想從他們嘴裡掏出情報來?”
璃璃子嘴角一抽,但確實無言以對。
這把是她打得有問題,但沒辦法,拚勁全力無法戰勝精神有問題的教眾。
“聽說,你們是偶遇上這倆教徒的?”南條愛實打了個響指,遠處剛清理完飛頭蠻屍首的濡鬼就飄了過來,“做的不錯,但太魯莽了。”
濡鬼懸浮在半空,興奮地盯著兩個噤若寒蟬的教眾,眼神急不可耐。
眼見璃璃子正要反駁,上杉澈便及時插了進來:“我有把握。”
南條愛實微妙地停頓了下,頷首:“那就好。”
“接下來,我就先給你倆上上一課吧。”
迎著上杉澈二人的審視,南條愛實平靜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知何時,小巷兩邊的出口已經被淡淡的落雨所覆蓋,將小巷之中與現實暫時隔絕開來。
完成了這項艱巨任務的日和坊搖搖晃晃地飄來,咻的一下鑽入了濡鬼的白衣中。
南條愛實俯視著兩個無聲顫抖的教眾,眼神平淡,就像廚師在凝視兩團醜陋蠕動的肉塊。
“彆移開目光,仔細看好了。”
她說。
——三十分鐘後。
“在荒川區範圍內挑選情緒波峰較大的普通人,直接引誘加入俱樂部或者埋下種子,一樣的說辭,不過範圍和數量和越來越大了。”
“但挺走運,又問出個窩點。”
南條愛實隨手將兩隻沾滿了細碎組織的白手套丟在地上,伸了個懶腰。
不過上杉澈此時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優美的曲線,他壓下胃部翻騰的感覺,和身旁的璃璃子對視一眼。
他問道:“晚飯,還吃嗎?”
璃璃子麵色發白,深呼吸一口氣:“吃啊,白嫖的晚飯乾嘛不吃。”
南條愛實露出滿意的微笑,她拍拍手:“okok,打情罵俏到此為止,我當場審訊他們這麼久可不是為了看這個的。”
上杉澈:“所以南條姐,你是想告訴我們荒川區這些天會變得越來越危險,想讓我們換個地方待待?”
“賓果!上杉同學你果然很聰明嘛!”南條愛實笑著揉了揉上杉澈的頭發。
但下一刻,她的語氣就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