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條愛實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用手背擦了擦嘴,打了個隔回頭望去,
“這不是那個誰……哦,上杉璃璃子嗎!”
她右手邊的靜間真冬歎了口氣,小聲道:“南條女士,他是上杉澈。”
靜間真冬很細節的沒有在外叫南條少屬,而是稱呼她為“女士”。
上杉澈聽到這名字都愣了,待他看清南條愛實那迷離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原來南條姐你不僅是煙鬼,還是酒蒙子啊。”
他坐到南條愛實的左手邊,提醒了一句:“私下裡煙酒都來很多的話,據說活不過六七十歲哦。”
說完,上杉澈就點了份超大份牛丼飯,三倍牛肉的那種——雖然是科技合牛預製菜,但勝在綠色健康,味道不錯還便宜。
“原來上杉君你覺得我能活到六十歲嗎?”南條愛實哈哈一笑,大咧咧地摟住上杉澈的肩膀,撲鼻的酒氣讓他捏住鼻子,“那還真是要多謝你的祝福了。”
這話讓上杉澈想起了長穀川,也想起了那天去的特事處總部裡看到的大多都是些年輕麵孔。
陰陽師,果然不是什麼存活率高的職業麼。
正想著事兒的上杉澈忽然感到整條手臂周圍都軟軟的,便連忙鑽了出來:“南條姐,你這距離感把握是不是有點問題?”
“是嗎?有問題嗎?”
南條愛實抬頭不解地砸吧兩下嘴,和一旁滿臉寫著苦惱的靜間真冬碰杯,舒爽地喝掉剩下半杯:“工作結束後開開心心地喝上一杯就是爽啊!”
靜間真冬抿了一小口,苦到抿嘴。
看來陪領導喝酒無論放在哪國都是適用的,隻不過靜間真冬應該是太想進步了,是主動陪身邊的酒蒙子喝……
上杉澈收回思緒,談到正題:“說起工作,我剛剛碰見黑崎明了。”
“在下班後談起工作是很不解風情的行為啊,上杉君。”
南條愛實放下酒杯,趴在桌上枕著手臂,那雙細長的眼睛瞄向他:“不過……既然你們見過麵了,那應該也清楚工作內容,說說你的想法。”
上杉澈凝重道:“太容易了,容易到有些異常。”
“啊!這個的確如此。”南條愛實舔了舔唇邊的酒液,“所以你最近還是要小心點。”
上杉澈一怔——南條姐這反應,分明是清楚的很。
他皺眉:“既然如此,為什麼不……”
“因為我完成工作,下班了啊。”
南條愛實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靜間真冬則又買了杯啤酒放在她的手旁取代那杯快要喝完的。
僅僅兩三天,靜間真冬就從原來那個怯生生的實習生成長為了合格的ol。
女人愉快地喝著冰鎮啤酒,無比愜意:“這事兒,我和上司同事都說過了,也上報給了更上一級,你還想我多做什麼呢上杉君?”
這時,上杉澈的牛丼飯做好了。
南條愛實朝店員道了聲謝後幫他接過,輕輕地推到上杉澈的身前:“請問,剩下的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捏著玻璃杯的上沿輕輕搖晃,唇角上揚:“我又不是故事裡的英雄會沒事找事。我隻是一個會聽上司命令瘋狂加班的社畜而已。”
上杉澈大口吃著飯,聽她說道,
“於我來說,這份工作與會計文員沒有本質區彆。而社畜乾完本職工作,就當然要喝大酒睡大覺咯。”
“上杉君。”
南條愛實用胳膊肘戳了戳上杉澈的腰間,在他轉頭的一瞬間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然後滿臉平靜地認真道,
“有多大能力,就乾多大事兒。這就是我的人生信條啊。”
食指溫熱,帶著濃鬱的啤酒味。
但這次上杉澈卻沒捏住鼻子,他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南條愛實聽完嘿嘿一笑,又轉頭摟著靜間真冬重複了一遍。
“我也記住了,南條女士。”
“哎呀都下班了彆這麼拘謹嘛,叫我南條姐就行,叫愛實也無所謂的。”
“唉?啊?那個……不不不……”
“說起來,真冬你加入我們是有什麼很難完成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