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月家村,被鄭鵬的人圍了起來,估摸一看得有不下五十個人。
月舞渺慌了神,一時不知所措,想到之前陳天生能飛躍那麼遠的距離,體力又那麼好,於是說道:“村頭的方向隻有幾個人,從那邊走,你應該可以!”
陳天生搖了搖頭,沒有背起月舞渺,精銳的目光瞥了馬匹上的弓箭一眼說道:“隻要我們敢跑,他們未必不會用弓箭,跑隻會成為活靶子,雖然他們現在不想傷你,但為了防止你逃跑,未必就會這麼做了。”
月舞渺冷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語氣堅決說道:“你走吧,他們是為了我來的。”說著走上前幾步,把臉上的黑巾拿下來,對鄭鵬說道:“鄭鵬,你要抓就抓我,不關這個人的事,你放他離開。”
鄭鵬抬手示意手下不要上前抓人,坐在馬匹上一臉玩味的說道:“放他離開?放他離開去告訴思香樓的人我抓了你嗎?”說著,臉上的玩味愈發濃烈,看著他們二人的裝扮說道:“你們應該是偷偷摸摸從思香樓出來的,我抓了你們,他們也不知道你們是被我們抓的,免得和他們起爭端,而且,我可不想玩你玩幾天,要玩就玩到膩!”
鄭鵬越說越瘋狂,整個人哈哈大笑起來,身邊的人也都跟著大笑。
“你無恥!”
月舞渺怒不可遏,氣恨的罵出一句。
鄭鵬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開心了,獰笑道:“無恥?我更無恥的你都不知道呢,你很快就會喜歡上的,到時候求著我無恥呢。”
月舞渺氣得說不出一句話,為了不連累陳天生,認真對他說道:“你快跑,你自己一個人,應該可以逃!”
和陳天生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月舞渺感覺前者不是一個壞人,和那些覬覦她身體的人不同,這一次貿然離開思香樓,導致發生這種事,是她的過錯,不能因為自己的過錯犧牲無關的人。
陳天生眯了眯眼,問道:“那你呢?”
月舞渺拿下頭上的銀釵,無奈的說道:“我會一死了之,如果你能活下來,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陳天生問道:“什麼事?”
月舞渺說道:“查出鄭家殺害我家人的證據,讓他們伏法!”
鄭家早想吞並月家村,以往經常派人偽裝強盜來侵犯,雖然她沒有親眼見到月家村連同她的家人被鄭家的人屠殺,但種種跡象都表明是鄭家的人做的,隻要找出證據,絕對能除掉鄭家!
可惜,那一幕,她無法看到了。
心念一沉,抓著銀釵猛地往心口上紮,死也不想成為鄭鵬的玩物。
就在月舞渺抓起銀釵的時候,一隻手突然牢牢的捉住她的手腕。
是陳天生!
月舞渺盯著眼前的男人,沉聲道:“你希望我活著受淩辱嗎!”
陳天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找個地方躲著,我來對付他們,如果我死了,你再自殺也不遲。”
聞言,月舞渺滿臉不可置信。
她見過太多的男人,但沒有一個人會說真心話,都是諂媚悅色之徒,而今這個男人僅僅接觸一天不到,居然能為她而死。
假的?
這種形式怎麼可能有假!
月舞渺咬緊了紅唇,眼裡泛淚道:“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好!彆逞英雄,快走!”
陳天生聳了聳肩,笑道:“身為一個男人,丟下一名弱女子離開,屬實過意不去,何況我也不一定能逃,不如讓我死前當一回英雄,如果當不成,有你陪我下地府,也能湊個伴,不寂寞。”
月舞渺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
另一邊,鄭鵬聽到二人談話的聲音後,不喜的皺起眉頭,冷喝道:“在我麵前談情說愛?來人,把那個男的殺了,彆傷了小舞,彆讓她有機會自殺,上!”
話音一落,身邊三個人騎馬持刀率先衝去。
陳天生看了看月舞渺,後者雖然不忍,但無力改變陳天生的決定,為了避免拖累陳天生,躲到一旁的牆後。
“老五老六,把那女的抓了,這小子我來解決!”
為首的人起碼直奔陳天生而去,另外兩人應了一聲好,就要朝月舞渺的方向過去。
月舞渺死死抓著銀釵,在被抓前一定自我了結!
看向路中間的陳天生,月舞渺暗中歎息一聲。
她切身知道陳天生的體力過人,但畢竟隻是一個人,怎麼能應付鄭鵬這麼多人,即便是掛門師級的人來了也未必能對付。
今天,他們兩人絕對會死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