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顧得上行李,你躡手躡腳向前走著,四處觀察。
做好心理建設走到長廊的拐角處,卻發現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奢靡的床上亂七八槽,地毯上的血跡被暈成濃重的黑色。
酒店的茶杯、玻璃器具等倒是沒有被損壞,整齊地在原位上。
你循著地麵血跡看去,它延伸至一扇半掩著的門內。
……是在浴室裡嗎?
你走近,聽到細微的流水聲。
太安靜了。
一片狼藉的房間內居然隻有流水聲,你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凱撒?”
你在門口小聲喊著他的名字,卻遲遲沒有回應。
壞了,不會真是什麼酒店凶殺案吧。還是說你來晚了,分離焦慮已經讓他嘎了?
你冷汗直冒,彆剛當上向導就背負一條哨兵命,於是趕緊闖進浴室。
空曠冰涼的浴室正中間擺著一個浴缸,細微的流水聲正是它所導致。
凱撒全身泡在水中,你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水中擴散的血跡。他盯著闖入的你,本就白皙的臉龐顯得慘白,鈷藍色的瞳孔有些失焦。
“……幻覺?”他喃喃。
你帶著耳機,聽懂了他的低語,皺眉快步上前想要將他拉出浴缸:“不是幻覺。你快出來,我帶你看醫生!”
沒開玩笑,凱撒現在真的很像要把自己溺死在浴缸裡。
嘶,好冰的水。
你猶豫了一下還是伸了進去,拉住他的雙手試圖讓他離開浴缸。
凱撒的手已經傷痕累累,骨節處滿是擦傷的血痕,完好的肌膚又被冰水泡得幾乎發青——
你看得眉頭緊皺,不能理解:“為什麼要這樣自虐?”
他安靜了片刻,回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