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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費峰調到玉沙鎮任黨委書記,他調研的第一站就是玉沙酒廠,我原本以為他是關心玉沙酒廠的發展,哪知他將玉沙酒廠當成了提款機。”
“調研結束後,當天晚上就要求在我們玉沙酒廠吃飯,我們當時提供的是我們酒廠非常高檔的金酒,然而他並不買賬,非要求我們拿茅台,我們隻能照做。”
“吃完飯之後,他就拍著我的肩膀說,玉沙鎮每個月有不少接待,讓我每個月搬五箱茅台到鎮政府備用。我自然不同意,一旦我點了這個頭,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找我們要東西呢,我就委婉的表達了酒廠的困難,他當即臉就黑了下來,訓斥我不懂規矩,隨後就走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酒廠的電就停了,我們隻好啟動備用電機,但這不是長久之際,我給供電所打電話,他讓我隻能找費峰。”
“我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兩條煙,跑去跟他說好話,並且答應每個月提供五箱酒,結果他卻變卦了,還要求我每個月額外提供十條香煙。我能怎麼辦?為了酒廠的發展,我隻能同意。”
王為發說道:“沒過半個月,他就打電話給我,讓我把公司用來充當門麵的奔馳借給他用一天,這種情況,在以前也遇到過,有時候領導要出遠門,弄一輛好車出去更有麵子,我們也理解,不僅把油加滿,還會將充值的油卡以及三千塊錢的過路費給一並提供了。相關領導用完就會很快還給我們,然而費峰安排司機把我們的車子開走後,卻遲遲沒有提出要還車的意思。”
“我沒有辦法,隻能委婉的找他要車,但他卻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一而再的拖延,直到現在,那輛奔馳還在費峰的司機手裡,成了他的專車。”
“不僅如此,他和他妻子的日常花費,都要到我們公司來報銷,到了年底,還要求我們到新平大酒店幫他們結賬,說是今年的日常接待費用,這些加起來差不多也有上十萬了。”
“費峰這人非常小心眼,平時對他還要熱臉相迎,但凡讓他不高興了,他能把人給折磨死,這也是他非常不受同事和下屬待見的原因。據說市委組織部下來考察推薦時,費峰壓根沒有過三分之一的推薦票,就在大家以為費峰升不上去了的時候,市委組織部第二次來到新平縣進行考察。大家堅持不投他的票,沒想到他卻順利通過了推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縣裡已經張貼了公示公告,很多跟我一樣的人,都想著舉報,不過他們怕被打擊報複,隻能通過匿名信來舉報。我不怕,我先向您彙報,再實名舉報他。”
倒不是他之前不想舉報,而是沒有人關注,他實名舉報,很可能不了了之,到時還會受到費峰的報複。
但現在不一樣,費峰處於提拔的關鍵期,無論是縣裡還是市裡,都非常關注這件事,一旦他在這種關鍵時刻舉報,市裡就會重視,很可能會動真格的調查。
“你有沒有相關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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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鳴詢問道。
他知道,羅章文對費峰非常重視,倘若不拿出過硬的證據,是很難終止提拔程序的。
“有,我的車子一直在他們鎮政府,很多人都看到他上下班或者出去乘坐的都是我那輛奔馳車了。”
王為發說道。
“你說的這個,雖然是個問題,但卻不算太大的問題,而且還有你說的每個月提供的酒和煙,如果確實用在集體活動上,費峰也頂多背個處分,對他構不成實質性傷害,倘若再有大領導為他說話,甚至處分也不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