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雲胸膛起伏不定，像是在極力壓製，才恢複之前的疏離。
他下意識地覺得，黎酒酒就是在鬨。
她鬨了，他也哄了。
所以，她還想怎麼樣？
江衍雲鬆了鬆領帶，語氣也帶了點生硬。
“黎酒酒，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可以說出來。如果是因為敏兒的事情，那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其他高管，早已坐立難安。
他們就這樣旁聽，真的好嗎？
黎敏坐在休息室裡，盯著黎酒酒臉上的表情，企圖看出點什麼，哪怕是委屈，或者是憤怒，也都能讓她從中得到快感。
但那張冷淡的臉，硬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黎敏不著痕跡地輕哼一聲，心裡都是濃濃的不甘。
等衍雲哥哥真的不要她了，還不知道像什麼樣子呢。
高高在上的江衍雲，還是習慣性用強硬的態度和話語，讓黎酒酒妥協，尤其是和黎敏有關的任何事。
可惜，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黎酒酒了。
說罷，江衍雲還是緩和了一點態度：“但其他事兒，我可以依著你，前提是要講道理。”
黎酒酒依舊麵無表情：“江總，我昨天就和你說了要辭職的事兒。但今天早上同事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說新項目已經開了，就等著我牽頭。我才知道，原來江總竟然覺得我昨晚提的辭職，隻是為了賭氣，不是來真的。”
江衍雲聽到這，臉色微變。
的確，事情都是他做的。
他不相信黎酒酒真的會辭職，願意離開他的身邊。
所以，他才特意給了她這個台階下。
“酒酒……”
他忽然注意到，黎酒酒今天好像是有一點不對。
以前她喜歡紮馬尾，因為他說喜歡紮馬尾的女生。
於是，黎酒酒一年到頭，都是馬尾。
可是今天，她沒有紮馬尾。
微卷的黑茶色長發落在肩膀上，美豔無雙，像極了香港上個世紀的女明星。
他看著她的頭發，忽然有一瞬間失魂落魄。
自從黎酒酒離開黎家以後，變得容光煥發，不再是那個受了委屈，隻會紅著眼躲在角落裡哭泣的小女孩。
江衍雲努力壓製住那些異樣的情緒，不願多想。
黎酒酒平靜地點了點頭，打斷了江衍雲的話：“看來，江總是壓根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又或者是我上次向你表達要辭職的事兒，沒表達清楚。所以，才讓你有所誤解，認為我以後還是會準時來上班。”
江衍雲盯著她，眉頭皺得更緊，她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