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你知不知道,大哥之前想送禮物討好你,當時是多麼興高采烈地過來找我,問女孩子一般都喜歡什麼。他送你的那些禮物,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
黎酒酒自然看到了,黎汀發過來的那些言論。
黎汀的語氣裡,似乎很不甘心,又有點難以接受她現在的變化。
黎酒酒沒有再無視,而是回了幾條短信。
“黎二少,我建議去看他這件事,你直接去找黎敏。她是你和黎淮最疼愛的小妹,而且,她以前生病了,也都有你們在旁細心照看。所以,於情於理,她去看黎淮先生是最合適的。我相信,黎淮應該隻想看到她,而不是我。”
“至於我,就像你曾經說的那樣,隻不過是你們黎家的罪人,也是你們黎家的恥辱。黎淮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會想看到黎淮。所以,你和我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再者,雖然有些事情過去了,我已經不想拿到台麵上來說。但我始終記得,我有一次生病的時候,渴得喉嚨都要差點啞了,最後卻連一杯水都喝不到,沒人管我,哪怕是一個傭人。那個時候,你們誰又來搭理過我呢?”
“最後,請你們好自為之。”
黎酒酒的話裡,帶著股冷酷無情的味道,絲毫沒有留念舊情的想法,把黎汀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汀心臟處的殘留的古怪和不安,終於找到了源頭。
黎酒酒的話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好像他們這個家,和她沒有絲毫關聯。
對,他以前確實辱罵過黎酒酒,甚至在極度激動的時候,罵她是災星,隻會給這個家帶來厄運。
因為他看不得他最疼愛的小妹,在黎酒酒這裡受欺負。
憑什麼,他疼愛了十六年的小妹,在這個家待了十六年,現在忽然來了一個新的妹妹,哪怕有血緣關係,對他們而言,也和陌生人沒什麼區彆。
甚至,可以說更像一個侵略者,搶走小妹東西的惡人。
每一次他這樣羞辱黎酒酒的時候,黎酒酒都會露出受傷的表情。
有時候氣急了,黎酒酒還會和他對著乾,反抗他這個二哥。
可是現在,黎酒酒沒有反抗,她甚至親口承認,說她是罪人,是恥辱。
不知道為什麼,當這些話開始從黎酒酒口中說出來時,黎汀並不覺得有報複她的快感,反而,心頭的煩躁越發地明顯。
當黎酒酒不再反抗那些不公的事件,一一摘下身上所有的刺,也不再和他們爭辯,不再像以前那樣控訴他們偏心。
原來,就是這樣的。
仿佛已經心如死灰,所以,再也掀不起她心底一分一毫的情緒。
這樣的黎酒酒,讓人覺得恐慌。
黎汀再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再次被拉黑。
“該死的。”
黎汀咒罵一聲,心裡有一股無名氣,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