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鬆了鬆握緊的拳頭,眼神諷刺,忽然神色淡淡地問了一句:“黎高軒,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奇怪嗎?”
“你什麼意思?”
黎高軒的眼神,像是鷹隼一樣,刺了過來。
黎淮又冷笑一聲,繼續說:“以酒酒現在的性格和處境,她怎麼可能會去參加什麼顧氏慈善會?給自己惹麻煩嗎?更彆說拍賣自己的舞。你說,這裡麵難道沒有什麼蹊蹺嗎?”
“酒酒十年沒有再跳過舞,今天莫名其妙跳什麼舞,還要和黎敏一同競拍自己的舞,但凡腦子正常,都會覺得這事很古怪。”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黎敏這麼高調地出現在顧氏慶典會上,無非是為了吊有錢有勢的男人。她競拍自己的舞,本身就是有目的的。可酒酒現在隻是一家公司的上班族,她圖什麼?圖你們一個個去揭她以前的傷疤嗎?”
“蠢貨。”
黎淮最後兩個字,充滿了輕蔑。
黎高軒自然能猜到,黎淮到底想說什麼。
他嗤笑一句,反問:“你的意思是,是敏兒在背後謀劃的?可敏兒從頭到尾都在我身邊,她要怎麼害酒酒?”
黎淮卻麵不改色,對黎敏的作為,早已洞察清楚:“她黎敏手上多乾淨啊,要不怎麼會把你們騙得團團轉。她不是有個好閨蜜叫張秀文的嗎?你沒看當時酒酒被神秘男人高價競拍下鶴舞後,張秀文那氣急敗壞的表情嗎?”
“今天競拍這支舞的事,肯定是張秀文做的。她為了討好黎敏,自以為討好了她,就能有機會嫁給黎汀。可這個蠢貨把自己作死了,還被顧氏集團的人扔出酒會。黎敏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看著那麼無辜,心機真是不一般的深沉和惡毒!”
黎淮把今天的事情,都給黎高軒剖析了一遍。
黎高軒額頭青筋凸起,沒有說話。
可黎淮知道,黎高軒未必沒有聽進去一點。
有些懷疑就像種子,慢慢萌芽。
昔日的商業天才,卻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
連黎淮,都為他感到恨鐵不成鋼。
黎淮又說:“我也不知道,黎敏什麼時候會把這些毒計,用在自家人身上。她那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其實黎淮也很奇怪,為什麼黎敏會是這個樣子。
她明明在黎家已經千人寵萬人愛,她還需要什麼呢?
可是,她居然連自己的雙胞胎姐姐都容不下。
黎淮總覺得,這裡麵有陰謀。
“你彆說了。”
黎高軒麵對這麼大的信息量,一時間也有些頭疼。
他自然不相信,他從小寵愛的妹妹,居然會是這個德性。
他更不相信,他辱罵了多年心機惡毒的妹妹,卻又好像不是他之前想的那個樣子,讓他塑造好的世界觀都隱隱有些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