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汀都不敢相信,蘇華究竟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才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難道她把酒酒害成這樣,都沒有半點心虛或者愧疚嗎?
也對,但凡她有半點心虛,也不會心安理地作踐酒酒,理所當然地把一切錯都歸咎到酒酒身上。
惡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因為惡人的三觀,本身都是扭曲的。
黎汀已經感覺自己被惡心壞了,說:“黎夫人,你居然還想叫我去勸妹妹不要和黎家作對?我呸!這是你罪有應得。我告訴你,彆說妹妹了,連我都不想再看見你這個麵目可憎的魔鬼,不想待在這個滿屋子都是肮臟算計的家,更不想再和你這種心機深沉,秉性惡毒的爹媽在一起生活。”
“否則我哪天死在你們一家三口手上,可能都不知道。”
黎汀:“你,你真是太惡毒了。”
黎汀:“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我們的母親?你這樣的人,是怎麼好意思說酒酒惡毒的?你會遭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嗎?”
黎高軒在震驚的情緒中稍稍回過神,見自己的二哥開始口不擇言,連忙走上前,想製止黎汀後麵有可能說出更難聽的話。
“二哥,你彆在家裡發瘋,你怎麼能那樣說我們的母親……”
可沒等黎高軒碰到自己的一根汗毛,黎汀情緒就直接爆發了,一把甩開了黎高軒的手。
“黎高軒你他媽給我住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算什麼東西?怎麼,你們幾個暗中勾結在一起,先是欺負酒酒,算計酒酒,又把大哥都趕走了,現在又開始想對我這個二哥動手了?你黎高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神氣,很牛逼啊?”
“我告訴你,我早就想罵你了,真以為自己頂著什麼狗屁商業天才的頭銜,家裡所有人都要讓著你嗎?”
“黎高軒,你現在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狗屁都算不上的東西!我和大哥怎麼樣,都輪不到你來管!少擺你的架子,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我。”
“你有種的,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黎高軒也沒想到,黎汀的情緒居然這麼激動。
此刻,他聽著黎汀口中說出來的話,心裡更是又氣又急,壓根沒想到黎汀會這麼不給他臉。
的確,在黎高軒心裡,他是商業天才,頭頂光環和榮耀。
所以,家裡幾個哥哥即便比他年長,但也都得聽他的話和安排。
可現在,黎汀卻完全不把他這個弟弟當回事,甚至戳破了他心裡那點小心思,把他的臉麵和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黎高軒惱羞成怒地說:“二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冷靜一點,你現在是覺得我和爸媽還有敏兒聯合在一起,故意針對你和大哥嗎?我們都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告訴你,當年酒酒被人陷害的事情,我並不知情。我要是知情,肯定不會讓爸媽鑄成今天的大錯。我承認我偏心敏兒,可我也沒那麼壞,可以親眼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因為那樣的汙點,痛苦了那麼多年。”
黎汀冷笑一聲,看他似不像在撒謊的樣子,丟下一句:“你他媽最好一點都不知情。否則,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黎高軒頭疼,最後破罐子破摔地說道:“難道,你現在要和咱媽決裂嗎?”
黎汀十分冷靜,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更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猜對了,我要和黎夫人決裂。我可不敢做她的兒子,不敢做黎敏小姐的親哥哥。你也該好好想想,小心以後他們為了黎敏,把你也給賣了。”
黎汀繼續指責蘇華,說:“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你們是怎麼好意思說酒酒惡毒的?你們應該先用鏡子照照自己的臉,看看自己麵目是多麼的醜惡與猙獰,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算計和迫害,事後非但沒有半點愧疚,反而堂而皇之地在所有人麵前罵酒酒勾引那徐立洲,罵酒酒臟。你們的壞,真是刷新我的三觀。”
“你在罵酒酒臟的時候,真的不會有半點心虛嗎?黎夫人?”
很顯然,蘇華當時罵黎酒酒臟的時候,確實不心虛。
但此刻麵對兒子的指責,她心虛了。
尤其是聽到決裂兩個字時,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她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沒有等來兒子們和她同仇敵愾,和她一起對付黎酒酒,卻先是等來了眾叛親離。
大兒子搬出去外麵住了,二兒子也無法理解她的行為,甚至要和她決裂。
真是笑話,老二居然連她這個親媽都不要了。
“老二,你……”
蘇華指著二兒子,想說什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下一秒,都能暈倒在這個地方。
當然,在邊上看熱鬨看笑話的人,自然是顧秦深和黎酒酒。
戰爭是他們挑起來的,但現在,黎家人自己先亂成一鍋粥了,自家人開始跟自家人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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