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智超也不知道被送到紅星醫院的聾老太太傷勢如何，不過他也不在意，這樣子的老不死，活該。
他洗刷一番，散去渾身酒氣。
雖然今天李懷德和劉科主任他們這些人一個勁地灌酒，但黃智超酒量不錯，應付這種場麵還是綽綽有餘的。他不想出風頭，隻想儘快結束應酬，回家休息。
所以最後，隻有他還是清醒，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有的趴在桌上，有的靠在椅子上。
包間裡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躺在躺椅上半眯著眼睛休息，黃智超打算好好睡一覺，恢複一下精力。
畢竟這段時間又是忙工作，又是操勞兩個老李的事，確實有些疲憊。
“咚咚咚！”
耳邊傳來敲門聲，一股莫名的怒火湧上來，黃智超沒好氣地喊道：“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黃大哥，是我，雨水。”門外傳來何雨水怯生生的聲音。
黃智超一聽是何雨水，眉頭皺了一下，心想這丫頭怎麼來了？
他壓下心頭的火氣，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何雨水站在門口。
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臉色也有些蒼白，原本因為這段時間被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身體，現在也顯得有些單薄。
“雨水，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黃智超語氣緩和了一些，問道。
何雨水一看到黃智超，眼淚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湧了出來，哽咽著說道：“黃大哥，我哥，我哥他出事了！”
“傻柱？我知道啊。”黃智超漫不經心地說，他當時就在現場，許大茂都是自己送去醫院的，他當然清楚。
何雨水這慌慌張張的樣子，看來是真被嚇壞了。
也是，這年頭，打架鬥毆可不是小事，更何況傻柱這次下手這麼重。
黃智超心裡歎了口氣，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何雨水這樣子，也合適自己的計劃。
“我哥他，他把許大茂打了，被抓到派出所去了。”何雨水哭著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被嚇壞了。
“打架？”黃智超一聽，樂了，心想這可不是打架，你哥都把許大茂一顆蛋給踢爆了，現在許大茂都成孤睾戰士了。
黃智超心裡清楚，傻柱這次是捅了大簍子了。這小子，平日裡就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在院子裡橫行霸道的，沒少和許大茂起衝突，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雨水，你哥傻柱可不是和大茂哥打架，而是他把大茂哥的蛋都直接踢爆了一顆，現在大茂哥還在醫院，剛剛做完手術不久。”黃智超邊說邊順手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何雨水。
他看著何雨水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裡有些不忍，但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這事瞞也瞞不住，早點讓她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何雨水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道：“可是，可是我聽說，他們隻是打架，他們平日裡都是經常這樣子打鬨，許大茂怎麼傷成這樣子。”
她有些慌亂，她才剛剛滿十八歲，哪裡經曆過這種事情，這種事情說出來，讓她覺得難以啟齒。她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像個迷路的孩子。
她原本以為，就像以前一樣，最多就是賠點錢，道個歉，就能把傻柱給領回來。
畢竟，在她的印象裡，傻柱雖然有時候脾氣暴躁，但也不是那種會下狠手的人。
黃智超知道這事瞞不住，隻能實話實說了。他看著何雨水那焦急的眼神，語氣儘量放緩和一些，希望她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雨水，這次不一樣，你哥下手太重了，許大茂那傷勢，可不是鬨著玩的。醫生說，就算治好了，以後也……”黃智超頓了頓，有些不忍心把話說得太直白，“以後也可能會影響生育能力。”
“生育能力？”何雨水愣住了，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傻哥竟然會做出這麼嚴重的事情。她原本以為，隻要自己努力讀書，將來找個好工作，就能和傻哥過上好日子。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的未來，一片迷茫。
“是啊，所以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你哥他……估計要坐牢好幾年。”黃智超緩緩道，他觀察著何雨水的表情，隻見她臉色越來越白，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顯然是被嚇壞了。
“要坐牢好幾年？”何雨水的聲音尖銳起來，帶著一絲絕望，“黃大哥，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哥啊，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
她抬起頭，滿臉期盼地看著黃智超，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哀求。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黃智超身上了。她知道黃智超有本事，說不定他能有什麼辦法。
黃智超看著何雨水那無助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但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無法改變這個局麵，隻能儘力安慰她。
“雨水，我也沒辦法，這個事情可鬨得太大了，誰也沒辦法。你哥他這次是犯了重罪，不是一般的打架鬥毆，派出所那邊肯定會秉公處理的。而且，許大茂家裡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肯定會追究到底。”
我已經對自己的未來絕望了，自己的大哥成了勞改犯，自己以後的路肯定會很難走。在這個年代，一個勞改犯的妹妹，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我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生活下去
“嗚嗚嗚……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何雨水哭得撕心裂肺，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拋棄的小船，在茫茫的大海上漂泊，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黃智超低頭看了一眼何雨水，隻見她臉色慘白，渾身顫抖，顯然是被嚇壞了。
他歎了口氣，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安慰道：“雨水，你先彆著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你哥他雖然犯了錯，但也不是無可救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
“還能有什麼辦法？黃大哥，你告訴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何雨水抬起頭，用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黃智超，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黃智超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雨水，你還記得你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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