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緊皺的眉頭才慢慢鬆開,他拍了拍黃智超的肩膀,
語氣中帶著一絲滿意:“小超,這事兒可就靠你了,不然,我上哪兒給他弄那麼多肉去啊。你不知道,吳副廠長那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我要是拿不出肉來,他肯定得給我找麻煩。”
黃智超看著李懷德那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裡一笑,這李廠長,還真是會找人幫忙。
不過,誰讓自己答應了呢,再說,這事兒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
“放心吧,李廠長,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黃智超拍著胸脯保證道,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哪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李懷德見黃智超如此爽快,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他端起酒杯,豪爽地說道:“好!小超,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再乾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全聚德的包廂裡,早已是一片狼藉。
李懷德、劉科長這些軋鋼廠的中層乾部們,一個個喝得是東倒西歪,麵紅耳赤,話都說不利索了。
“李廠長,我……我再敬您一杯!”劉科長端著酒杯,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李懷德麵前,臉上泛著紅暈。
“劉……劉科長,你……客客氣了……咱們……咱們一起喝……”李懷德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黃智超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這群醉醺醺的家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神清明,哪有半點醉意。
黃智超的酒量,那是出了名的好。
在後世,他可是久經沙場的“酒場老手”,什麼白酒、啤酒、紅酒,來者不拒,千杯不醉。
到了這個年代,他的身體素質就是個超人,這點酒量完全不在意。
這些人的酒量,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小兒科。
所以,彆看他喝得多,實際上,他根本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李懷德他們,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都是實打實地喝,再加上黃智超有意無意地勸酒,很快就都喝趴下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散了吧。”黃智超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來說道。
“小超……你……你沒喝多吧?”李懷德醉眼朦朧地看著黃智超,問道。
“我沒事,李廠長,您放心吧。”黃智超笑著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不……不用了……我們……我們自己回去……”李懷德擺了擺手,說道。
“那怎麼行呢,你們都喝成這樣了,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黃智超堅持道,“還是我送你們吧。”
“沒事,有人會把我們送回去。”
夜幕降臨,京城的街道上,行人逐漸稀少。
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將街道照得影影綽綽。
黃智超騎著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
經過一個路口時,他隱約聽到一陣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啊!”聲音雖然不大,但帶著一絲驚恐和絕望。
黃智超眉頭一皺,停下了自行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拐進了一條小巷。
昏暗的小巷裡,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將周圍的景物映照得影影綽綽。
於莉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