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院子裡,喧囂聲戛然而止。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大媽氣勢洶洶地走來,臉上滿是怒容。
她那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在場每個人,仿佛要將所有人的罪行都看穿。
許大茂眼珠一轉,率先開口:“一大媽,您來得太及時了!這劉海中簡直欺人太甚,您可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劉海中不甘示弱,立馬反駁:“一大媽,可彆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分明是他先挑釁在先,我才不得不出手教訓教訓他!”
“閉嘴!”一大媽厲聲喝道,聲音如同一記驚雷,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你們這些人,就不嫌丟人現眼嗎?還不給我立刻分開!”
一大媽在四合院多年積攢的威望此刻儘顯無遺。她這一聲怒喝,仿佛有某種魔力,瞬間令爭吵的雙方偃旗息鼓。
許大茂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悻悻然地咕噥道:“一大媽,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行了!”一大媽不耐煩地揮揮手,“這事我心裡有數,你們都給我回去,彆在這兒添亂了!”
許大茂和許富貴對視一眼,無奈之下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一大媽緊隨其後,跟著許大茂來到他家。
剛一進門,她就開門見山地說:“大茂啊,今天這事你做得太過火了!”
許大茂剛要開口辯解,卻被一大媽一個眼神製止。
“彆解釋了,我都看在眼裡。你跟二大爺打架,這本來就是大錯特錯。人家是你長輩,你怎麼能說出那種難聽話來?”
許大茂心虛地低下頭,嘟囔道:“一大媽,我那不是一時氣話嘛…”
“氣話也不能亂說!”一大媽嚴厲地說,“劉光天和劉光福跟他分家的事已經夠讓他傷心的了,你還要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什麼?光天和光福跟二大爺分家了?”
一大媽歎了口氣,“你不知道也難怪,你一直在醫院。算了,這事就過去吧。”她話鋒一轉,關切地問道:“大茂,你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許許大茂笑了笑,帶著幾分自嘲地說:“一大媽,您就彆取笑我了。我現在是好多了,不過跟二大爺比,還差得遠呢。”
一大媽欣慰地點點頭,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那就好。既然如此,你晚些時候去跟二大爺道個歉吧。”
“什麼?”許大茂如同被雷劈中,激動地說,“一大媽,您這不是為難我嗎?他可是罵我絕戶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在四合院立足?”
一大媽不為所動,循循善誘道:“大茂啊,二大爺雖有不對,但畢竟是長輩。你先罵人在先,他一時氣急也是難免的。做錯了事就該道歉,這是為人處世的道理。”
許富貴輕輕拉了拉許大茂的衣角,小聲說道:“大茂,聽一大媽的吧,你畢竟是晚輩。”
一大媽意味深長地看了許富貴一眼,語重心長地說:“富貴啊,咱們都是老鄰居了。雖說你們現在不住院裡,可大茂和他媳婦以後還得在這兒過日子啊。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往後日子可怎麼過?”
許富貴聞言,陷入了沉思。
他和老伴雖然不住院裡,但兒子和兒媳婦的未來還得在這四合院裡長長久久地生活下去。
“大茂啊,”許富貴終於下定決心,“你拿點東西去隔壁給二大爺賠個不是吧。”
“爸,我…”許大茂欲言又止,委屈得像個孩子。
“你們兩口子還要在院子裡生活,”許富貴語重心長地說,“為了長遠打算,這個台階還是要下的。”
與此同時,劉海中家裡。
劉海中獨自一人坐在桌前,麵前擺著一壺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眼神空洞而迷茫。
屋裡靜悄悄的,隻有他端起酒碗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內心孤獨的回響。
他的目光不時飄向牆上掛著的全家福,那是去年春節拍的。
照片裡的劉光天和劉光福還站在他身邊,笑容燦爛,洋溢著幸福,可如今,這笑容卻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呸!白眼狼!”劉海中突然狠狠地啐了一口,端起酒碗又灌了一大口,“養了這麼多年,關鍵時刻連個幫手都不是!”
就在他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劉海中沒好氣地問道,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二大爺,是我,許大茂。”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劉海中愣了一下,放下酒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開門。隻見許大茂站在門外,手裡提著一個紙包,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和歉意。
“有事?”劉海中冷冷地問,眼神中充滿警惕。
“二大爺,我…我來給您賠不是。”許大茂把紙包遞過去,“這是一點點心,您嘗嘗。”
劉海中打量了許大茂幾眼,又看了看那包點心,突然笑了:“進來吧。”
許大茂跟著劉海中進了屋,看見桌上的酒碗,有些遲疑:“二大爺,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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