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航帶著一絲疑惑打量了胡胖一眼,隨口問道:“你最近天天跟著我,民調局那邊沒意見嗎?就算事情不多,難道也沒人管你?”
胡胖一聽,立刻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笑著擺手道:“白哥您還真彆擔心!我可是‘有正當理由’的,咱們局裡向來講究實績,我這可是奉了領導的‘指示’,來向您多學習取經的。再說,您可是局裡掛了號的重點人物,能跟著您學習,算得上光榮任務!”
白航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問:“真是這樣?我可聽說民調局規矩挺多的,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胡胖撓撓頭,尷尬地咧嘴笑了笑:“嘿嘿,您也知道,局裡的規矩確實多,但隻要報了‘學習交流’的理由,一般沒人多問。再說了,誰不願意跟高手學點本事?這可是我主動申請來的!”
白航看他神色誠懇,心中疑慮略減,便沒再追問。胡胖見狀,趕緊話鋒一轉:“說起來,白哥,咱們這次的事兒可是新鮮得很,不是什麼普通靈異事件,而是——寵物靈。”
白航一聽,眉頭微微皺起:“寵物靈?有意思,平日裡人死成靈不少,寵物卻不多見,怎麼回事?”
胡胖拉開背包,掏出一疊案件資料,一邊翻看一邊解釋:“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情況。委托人是一位退休的獨居老人,家裡養過一隻小狗,叫‘阿毛’,陪伴了他十多年。結果小狗前段時間病逝,老人傷心得不行,可最近卻發現,‘阿毛’似乎沒走,一直留在他家裡……”
“是他看見了?還是有什麼跡象?”白航平靜地問道,眼神中露出幾分探究。
胡胖神秘地朝白航眨了眨眼,壓低聲音說道:“老人不僅看到‘阿毛’的影子,還能聽到它的叫聲,甚至能感覺到它在夜裡蹭他的手。這還不算,隔壁的鄰居也說,晚上總聽到小狗在走廊上跑來跑去,似乎還有玩耍時的叫聲。”
白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事。這種情況,通常有兩種可能,一是老人太過思念導致幻覺,二是‘阿毛’真的留下了殘留的氣息。但就算真是靈體,寵物的執念一般不強,通常不會久留。看來我們得親自去看看。”
白航打量著手中的資料,心中漸漸勾勒出了一幅場景: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人,握著小狗的舊項圈,在昏暗的房間中等待著那隻早已離世的小狗。他輕歎一口氣,問道:“老人家獨居,身邊親人很少?”
“對,委托人姓劉,獨居多年,兒女不常來往。他養了‘阿毛’十多年,小狗陪他度過了很多孤單的日子。”胡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白哥您也知道,普通寵物再怎麼深情,也不該在死後顯形、發聲,更不會在多處顯現。這件事,不得不防啊。”
二人約好時間,帶著簡單的法器和物品前往劉老先生的住處。老人的家位於一處老舊小區中,樓道陰暗狹窄,牆上貼滿了小廣告,氣味混雜著潮濕和發黴的味道,讓人心中有種難言的壓抑。兩人剛剛踏入走廊,就聽到了一聲低沉的狗叫聲,似乎從某個角落傳來。
胡胖瞬間停下了腳步,望向白航,低聲道:“白哥,您聽到了吧?這不是什麼幻覺吧?”
白航點點頭,安撫道:“彆慌,既然是靈異事件,這類現象也算正常。再說,真有異常,我們也隻是解決問題。”
兩人來到劉老先生的門口,敲門後,門緩緩打開,一位佝僂的老人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疲憊和疑惑的表情。當他看見白航和胡胖時,眼神微微一亮。
“您就是白師傅吧?”老人恭敬地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期盼。
白航微笑著點頭,緩緩開口:“劉老先生,聽說您家裡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們特意過來看看。”
老人歎了口氣,將二人請進了屋。屋內陳設簡單,甚至顯得有些簡陋,零星擺著幾件老式家具,而其中一個沙發的旁邊放著一張小狗的墊子,上麵擺放著一些小玩具和一個小狗項圈,顯然曾是“阿毛”生前的“地盤”。牆角的幾張老照片中,黑白相間的小狗正趴在老人的腳邊,嘴角上揚,“笑容洋溢”,仿佛人一般溫順親切。
“我家阿毛走了將近一個月了,可它……它好像並不願意離開。每天晚上,它都會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它的重量,聽到它輕輕的喘息聲。”老人聲音有些哽咽,手指撫摸著舊照片,低聲道,“我知道,它舍不得我……但我不知道它為什麼還在,難道是我做了什麼,沒讓它安心?”
白航沉思片刻,問道:“除了您,其他人也聽到或看到過‘阿毛’的影子嗎?”
老人點了點頭,表情有些不安:“我的鄰居,隔壁的李阿姨,她說晚上常聽見狗叫,還說看到黑影在走廊裡跑。小區裡幾個住戶也在議論,說晚上有時能看見小狗在樓道裡走,後來聽說是我家阿毛,才不敢再提……”
胡胖小聲嘀咕:“那誰敢再提啊,投訴都不知道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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