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航回到事務所,正準備翻閱前些天的案件記錄,胡胖便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笑眯眯地說:“白兄弟,有個‘大活’!雇主特地來信尋求幫忙,說是最近他們老宅裡頻繁出現異象,已驚擾得一家人夜不能寐。”
白航微微皺眉,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寄信人的地址。這地址竟是鄰市一處有名的古宅區域——那裡不少老宅已有百年以上的曆史,似乎每一幢屋子都藏著屬於自己的故事。
“我們過去看看吧。”白航簡單收拾了一下工具,將一些處理靈異事務的常用品裝進隨身包中。他不喜歡拖延,尤其是當靈異事件已經開始直接影響到他人的正常生活時。
白航和胡胖來到鄰市郊區的這座古宅,推開門的老太太年過古稀,滿臉愁容。她自稱姓吳,住在這裡已五十餘年。老太太聲音顫抖地說道,最近幾個星期,家中夜半總有異常動靜,房頂似乎有人走動,時而傳來若有若無的低語聲,仿佛有人在屋頂竊竊私語,令人不寒而栗。
她引領兩人進入宅內,一股厚重的陳年氣息撲麵而來,空氣中隱約帶著一絲潮濕和腐舊的味道。白航環視四周,注意到牆壁上掛滿了黑白老照片,一張張模糊的麵孔,注視著來訪者,仿佛它們也在靜靜等待什麼。老太太輕輕歎了口氣,指著樓上的房間說:“這些奇怪的事,總是發生在二樓。”
白航和胡胖隨她上樓,踏上樓梯時,木質地板在腳下發出咯吱聲,仿佛久被打擾的老宅在發出抗議。走進二樓的房間,他們發現這裡的家具和地板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許久無人使用。然而,氣氛卻與一樓截然不同,四周靜得出奇,隻有窗戶外傳來微風拂過的沙沙聲。
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白航突然蹲下,指了指地麵微微凸起的一處:“這裡像是有東西埋在地板下。”他和胡胖合力將地板輕輕撬開,發現了一塊暗沉的木盒,盒子上似乎刻著一些古老的符文,模糊而難辨。胡胖皺了皺眉,低聲道:“這東西放在這裡多久了?似乎藏得很隱秘。”
白航並未急於打開木盒,而是閉上眼睛,屏息靜氣,感應四周。他捕捉到一絲微弱卻冷寂的氣息,在空氣中若隱若現,像是一股無聲的哀怨盤旋在這間房裡。他輕聲提醒胡胖:“這裡的怨氣很淡,但似乎十分執著。不如我們靜待片刻,等天黑再行動——到時候,也許真會看見點什麼。”
胡胖點頭,兩人便在吳老太太家裡等到了傍晚。入夜之後,宅內的氣氛愈發凝重,窗外的風吹得樹影搖晃,似乎連空氣都透著股難以言喻的涼意。二人悄悄來到二樓小房間裡,靜靜守候。
午夜時分,白航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他心神一凜,衝胡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保持安靜。二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循著聲音來到走廊,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微微震驚。
昏暗的月光下,樓下大廳裡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仿佛被夜色籠罩,難辨臉龐。那人影影綽綽地站在古宅中央,似乎正在輕聲自語,聲音中透著一種無法掩飾的悲傷與哀怨。
“看來,是縛地靈。”白航低聲對胡胖說。
縛地靈是對生前某種遺憾或怨恨念念不忘,不願離去的靈體,往往在夜深人靜時徘徊,反複重演它們生前最痛苦的時刻。白航輕輕點燃了手中的淨靈符,緩緩靠近那道身影,柔聲說道:“無論您是誰,我們並無惡意。若有冤屈,請現身相告。”
那身影似乎微微一頓,低垂的頭顱緩緩抬起,露出一張蒼白而空洞的臉龐,眼神中帶著無儘的痛苦與悲憤。她的嘴唇微動,仿佛在試圖傾訴某種難以釋懷的過往,卻斷斷續續,話語卡在喉間。
“我……我不該……”她喃喃低語,話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痛的悔恨。每一句話仿佛都蘊藏著心中的深深痛苦。
白航意識到眼前的女子,生前或許背負著某種無法解脫的執念。他緩緩上前一步,柔聲問道:“到底是什麼讓您不得安寧?您的是執念未解,還是另有隱情?”
她身影微微顫抖,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仿佛痛苦、悔恨交織在一起。她輕輕抬起手,指向二樓的房間。白航心中一動,回頭對胡胖說道:“你去那邊看看她指的是什麼。”
胡胖點點頭,立刻走向二樓的房間,仔細搜查。不一會兒,他在一個角落的櫃子裡發現了一本老舊的相冊。相冊最裡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胡胖遞給白航,低聲道:“白兄弟,你看看這紙條上的內容。”
白航展開紙條,紙條上的字跡清晰,似乎經過了千百次摩挲。上麵寫著:“世間萬般皆無奈,不悔等你百年,願來生再續。吳香”
“原來如此。”白航緩緩點頭,望向眼前的縛地靈,輕聲說道:“您是否就是吳香?您死後遺留的執念和遺憾,讓您徘徊不去。“
縛地靈的眼神微微閃動,仿佛終於得到了回應。她的雙眼中漸漸浮現出一抹淚光,哀傷的神情逐漸放鬆,似是解脫了許多。但就在這時,她的眼神中又出現了幾分掙紮。
白航靜靜地看著她,輕聲說道:“你心中仍有遺憾,對嗎?有什麼是你一直無法釋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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