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村莊依舊籠罩在沉寂的氛圍中,昨夜的風波似乎沒有打破表麵的平靜。然而,白航知道,暗流正湧動。村長對祠堂的掌控、金屬牌的隱秘、陳義的古怪行徑,這一切都在逼近真相。
陳義從昨夜起便蹤跡全無。他的失蹤引發了村民的各種猜測,有人認為他可能早已離村,也有人擔心他惹怒了村長,已經遭遇不測。守護者的巡邏範圍變得更加廣泛,但沒有人對外說明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航獨自一人在住處思索,昨夜陳義的言行讓他心生疑慮,尤其是陳義竟然能夠與村長對峙並全身而退,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更重要的是,陳義進入祠堂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和動作,仿佛對裡麵的一切都異常熟悉。
白航思考良久,逐漸理出一條可能的線索:陳義或許與村莊本身有著更深的聯係,而他與村長之間的對峙,很可能是舊日恩怨的延續。
村莊的祠堂仍在守護者的嚴密監視下,白航暫時無法輕舉妄動。他決定先從村中的老人入手,試探他們對村長和陳義的態度。
白航找到村中的一位長者,假借詢問農具是否趁手的名義,與老人攀談。他有意提及陳義,果然引出了些許有用的信息。
“那商人確實不同尋常。”老人低聲說道,“他剛來村子的時候,村長就讓他進了祠堂,還特意派人陪同。這樣的待遇,我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
“他和村長認識?”白航故作驚訝。
老人點點頭:“我聽說,那商人拿出了一樣東西,讓村長親自接待。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村長的態度,明顯是對他有所忌憚。”
老人話裡有話,白航察覺到其中隱藏的信息。陳義拿出的東西,很可能是某種能震懾村長的物品,甚至與祠堂的秘密有關。
入夜,白航再次悄悄離開住處,試圖找到陳義的藏身之所。他記得糧倉附近有幾處廢棄的屋子,那是隱匿的好地方。
果然,在一間破舊的小屋內,他發現了陳義的蹤跡。陳義正小心翼翼地整理著一些物品,似乎正在準備進一步的行動。
“你果然沒走。”白航走進屋內,壓低聲音說道。
陳義抬起頭,見是白航後放下了戒備:“你還真是鍥而不舍。”
“昨夜的事還沒完。”白航冷冷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村長對你好像有所忌憚?”
陳義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我是來追尋家族傳承的。我家族的先人,曾在這個村子居住過。至於村長,他隻是害怕我揭開這裡的秘密。”
“先人?”白航目光一凝。
陳義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掏出一塊古老的木牌,遞到白航麵前。這塊木牌上刻著複雜的符文,與糧倉中的金屬牌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東西,是我從家族的遺物中找到的。”陳義解釋道,“它讓我追蹤到這裡,也讓我確認,這個村莊隱藏的秘密,與我家族的過往有密切關聯。”
“村長已經開始全麵追查你,你還打算繼續留下?”白航問。
陳義冷笑一聲:“我沒得選。村長對我忌憚,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需要確認我手中的線索是否完整,所以暫時不會殺我。”
“可你不可能一直躲下去。”白航看著陳義手中的木牌,心生一計,“既然村長對你的東西感興趣,那我們就利用它。”
“利用?”陳義皺眉,“什麼意思?”
“守護者的巡邏比之前更加嚴格,這說明祠堂的秘密已經受到威脅。”白航說道,“我們混入祠堂,尋找更多線索。”
陳義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
夜深時分,兩人換上了偷來的守護者披風,避開巡邏的目光,悄然靠近祠堂。祠堂門口的守護者比前幾日增加了不少。
“等我信號。”白航低聲對陳義說道。
陳義點頭,取出一張符紙,迅速在上麵繪製符咒。符紙化作一道淡淡的光,將兩人的氣息掩蓋。他們借機穿過門口的守護者,進入祠堂內部。
祠堂深處的氣氛陰森無比,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似乎在訴說著某種悠久的曆史。白航的目光被一處高台吸引,上麵擺放著幾塊金屬牌,與他之前發現的刻痕如出一轍。
“這就是村長的目的。”陳義低聲說道,“金屬牌是開啟封印的鑰匙,村長想要利用它們掌控某種力量。”
“你知道這種力量是什麼嗎?”白航問。
陳義搖頭:“家族記錄中沒有明確說明,但提到一旦封印被破壞,村莊將不複存在。”
就在兩人準備進一步靠近高台時,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他們迅速躲入暗處,隻見村長帶著幾名守護者走進祠堂,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看來,他還是起了殺心。”陳義低聲說道。
“先離開。”白航果斷決定。
兩人趁著守護者不備,悄然退出祠堂,再次隱匿於黑暗之中。
返回到廢棄的小屋後,陳義的神色顯得愈發凝重,他看著手中的木牌,低頭沉默不語。
“你的家族,到底與村莊有何牽連?”白航問道。
陳義抬頭看著他,沉聲說道:“或許,我的家族,才是這場悲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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