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航坐在客棧昏暗的房間裡,手中握著那塊石碑碎片,眼神複雜。他已經儘力保持冷靜,但碎片上的刻字卻讓他的心中掀起陣陣波瀾。
“封印未解,獻祭已啟。幽冥教,終將重現……”
這些文字似乎是警告,卻也像是預言。白航忍不住想自己的時代,是幽冥教已經成功的時代,還是在這個新莽亂世,是誰打斷了幽冥教的計劃?又想到到廢宅中那破損的祭壇,以及神秘來客的警告。白航感覺自己思緒混亂,毫無頭緒。
“胡胖他們現在是否安然無恙?”白航低聲自問。他將碎片小心地包好藏起,目光堅定起來,“我要找到更多的線索,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同伴。”
天色漸暗,借著幽靜的夜色前往之前發現的廢井。這口井位於廢廟後方的一片隱秘樹林中,周圍荒草叢生,顯然很久無人問津。
月光灑下,將井口映得隱約發亮。白航低頭看了眼,井深不過三丈,底部似乎散落著一些物件。他先用繩索固定住自己,將手中的火折點燃,快速攀下井壁。
井底的空氣又濕又冷,彌漫著腐朽的氣息。白航將火折子舉高,發現一塊石板和一堆雜亂的泥土堆積在一起。他蹲下身,仔細撥開泥土,露出了一個刻滿符文的鐵盒。
他心頭一緊:“這是幽冥教的東西嗎?”
正要打開鐵盒,井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他猛地抬頭,隱約看見一道黑影從井口閃過,接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被推了下來。
“該死!”白航迅速後退,石頭砸落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掀起一片泥土。他攥緊腰間的天蓬尺,暗自戒備,抬頭朝上喊道:“什麼人?!”
回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片刻後,井口又有微弱的聲響傳來,這次像是離開的腳步聲。白航冷哼一聲,將鐵盒塞進懷中,快速攀上井壁。
井外的樹林中漆黑一片,似乎沒有人影,但空氣中仍殘留著一絲隱隱的不安。他仔細察看四周,最終順著模糊的腳印追了出去。
不遠處的小道上,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快速行走。白航悄然跟上去,那人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加快腳步,朝一片更加幽深的樹林跑去。
白航加速追趕,幾次險些被地上的枯枝絆倒。他心中暗罵:“這人動作倒是挺快。”
終於,那人停在一棵大樹下,轉身麵對白航。他身穿黑袍,臉上戴著一個怪異的銅製麵具,聲音低沉:“閣下為何多管閒事?”
白航冷笑一聲:“你先推石頭埋我,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你是什麼人?”
那人輕哼一聲,不再多言,抬手擲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暗器。白航早有防備,快速側身躲過,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念咒催動。符紙化作一道火光直射對方,那人急忙翻身避開,借機消失在樹林深處。
白航正要追擊,卻聽到一陣低沉的獸吼聲從四周傳來。他握緊天蓬尺,心知這片樹林恐怕已被布下埋伏,隻能迅速撤退。
回到客棧後,白航將鐵盒取出,仔細研究起來。鐵盒表麵刻著複雜的符文,與石碑碎片上的圖案如出一轍。他輕輕撥開盒蓋,裡麵是一份陳舊的羊皮卷。
展開羊皮卷,上麵畫著一幅模糊的地圖,以及幾行古老的文字:
“魂樞所在,封印為鑰。祭魂九成,現世無主。”
白航皺起眉頭,反複琢磨這段文字的含義。他意識到,這份地圖和文字很可能是幽冥教的關鍵線索,指向他們的目標——“魂樞”。
“魂樞是什麼?魂樞玉?他們為什麼要尋找它?”白航心中疑惑更深,同時也生出幾分不安,“這張地圖上的標記……似乎離這裡並不遠。”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決定暫時保留這份線索,先暗中觀察城中是否還有幽冥教的活動。
第二天清晨,客棧的小二再次敲門,將一封信遞給白航。“有人托我送來的。”小二說道。
白航打開信封,信中隻有短短一句話:“來福安茶館,知尋人下落。”
他心頭一震:“尋人的消息?!”
雖然可能是陷阱,但他無法坐視不理。稍作準備後,白航悄悄離開客棧,朝城中的福安茶館趕去。
茶館人聲鼎沸,白航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片刻後,一個身影坐到他對麵。
“你?”白航壓低聲音,“消息是你給的?”
神秘人微微一笑:“彆急,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畫卷,展開後是一幅工整的畫像。畫中人正是胡胖!但讓白航更加震驚的是,畫像右下角有一個奇特的印記,竟與鐵盒上的符文如出一轍。
“人現在在哪裡?”白航追問。
神秘人搖了搖頭:“他還活著,但幽冥教正在計劃利用他。他的命運,現在與你手中的鐵盒息息相關。”
白航的臉色更加凝重:“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知道這麼多?”
神秘人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起身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時間會給你答案。記住,線索就在地圖的終點,但也藏著致命的危險。”
看著神秘人漸行漸遠,白航攥緊了鐵盒,腦海中亂成一團。胡胖的下落似乎漸漸清晰,但幽冥教的陰謀卻更加撲朔迷離。
“魂樞,封印,幽冥教……胡胖也牽扯其中,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他低聲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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