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寶靜立在那陰森的地府入口,徹骨寒風裹挾著鬼哭狼嚎,肆意翻攪著她的發絲,卻無法撼動她眼眸中半分堅毅。身上那件雖破舊卻潔淨的衣衫,於風中烈烈舞動,仿若她傲然不屈的戰旗。她的手心緊握著那支自幼相伴、刻滿神秘符文的桃木劍,劍身上的符文幽微閃爍,似古老力量的低吟蟄伏,在這地府的黑暗邊緣,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神秘氣息。而此刻,她的心底一遍又一遍默念著雲海肴的名字,那是她在這險象環生之境中唯一的信念支柱,是支撐她踏入這無儘深淵的勇氣源泉。
踏入地府,濃稠如墨的陰氣仿若實質化的枷鎖,絲絲縷縷纏繞周身。瀾寶抬眸環顧,斷壁殘垣間鬼火明滅閃爍,影影綽綽儘是怨靈遊蕩的殘痕。遠處,一條血河洶湧奔騰,河中幽藍火焰灼灼燃燒,刺鼻腥味彌漫四野,河中掙紮的鬼影發出聲聲淒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每一滴血河之水濺起,皆在空中幻化成猙獰鬼臉,向著瀾寶瘋狂撲襲,卻被她周身那層隱隱散發的柔和金光阻擋在外,那金光是她多年精修玄學所凝的護身靈力,亦是她為愛奔赴的堅強守護。
行未多久,一個小鬼張牙舞爪地疾撲而來,其身形佝僂扭曲,麵容猙獰可怖,口中“吱吱”怪叫,周身綠霧翻湧。瀾寶鎮定自若,輕闔雙眸,全力調動體內靈力,櫻唇微啟,念念有詞。轉瞬之間,她雙眸怒睜,目光似能穿透九幽:“你生前乃一書生,科舉失意,鬱憤而終,可還記得未竟的書稿,那墨香殘留的遺憾?”小鬼身形陡然一滯,麵露驚愕,原本扭曲的麵容竟有了片刻鬆動,眼中浮現往昔眷戀與不甘,對瀾寶的敵意如冰雪消融,側身讓開了前行之路。
瀾寶穩步前行,一路憑借玄奇天賦,或解讀符文安撫躁動冤魂,或一語道破小鬼生前執念,一次次巧妙化解危機,向著地府深處不斷邁進。每經一處險地,往昔與雲海肴相處的溫馨畫麵便如暖流湧上心間,在這陰森死寂的地府中成為她靈魂的慰藉之光,更似熊熊烈火,將她救出海肴的決心燃燒得愈發熾熱。
閻王高坐陰森殿堂之上,周身鬼氣繚繞,麵色陰沉如水,眼眸中精明與狠厲交織閃爍。聽聞瀾寶種種行徑,疑慮頓生,寬大黑袍下的雙手不自覺緊握座椅扶手,壓低嗓音吩咐:“去,嚴密盯緊那女子,絕不容她壞了地府規矩!”
瀾寶敏銳察覺閻王監視,心生妙計。尋至一處廢棄廟宇,廟內蛛網密織,破敗神像的雙眼隱隱透著詭異紅光,仿若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佯裝在牆壁繪製複雜符咒,手中桃木劍震顫嗡鳴,隨著咒語念動,劍身光芒閃爍,在牆壁投射出奇異光影,口中喃喃低語,故意飄忽不定,引得監視小鬼惶恐不安。小鬼匆忙回稟,閻王果然中計,抽調兵力守護他認定的關鍵區域,瀾寶趁機朝著雲海肴方向悄然潛行。
探尋途中,瀾寶察覺地府中部分勢力對閻王統治心懷怨懟,他們於陰暗角落竊竊私語,抱怨閻王嚴苛無道,斥責權貴肆意妄為。這些勢力周身靈力光芒或黯淡或微弱,彰顯著各自修為深淺。瀾寶悄然靠近,憑借玄學之力洞悉其內心渴望與冤屈。
她輕聲開口,聲音仿若裹挾著神秘力量的金色絲線,在空氣中微微蕩漾:“我乃人間癡情人,為救心愛之人勇闖地府,卻未料深陷此地紛爭。我深知各位苦楚,若助我破此陰謀,來日地府定還公道。”起初,那些勢力心存戒備,然而瀾寶道出他們過往隱秘細節後,漸漸被其真誠打動,決心與她攜手共進。
此時,人間娛樂圈已陷入一片混亂。紫萱居所被圍得水泄不通,媒體長槍短炮林立門口,閃光燈如繁星閃爍。屋內,紫萱披頭散發,驚恐蜷縮於角落,胡言亂語,尖叫連連。經紀人和助理們焦急踱步,卻無計可施。紫萱周身環繞著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霧氣中隱現無數窺視之眼,顯然是被邪惡玄學詛咒的跡象。
在那個特殊年代,街頭巷尾皆在議論紫萱之事。老人們在茶館搖頭歎息,講述祖輩流傳的惡鬼詛咒傳說;年輕人於學校、工廠各執一詞,一方堅稱是封建迷信鬨劇,應科學求解,另一方卻被玄學神秘吸引,對紫萱遭遇充滿好奇與恐懼。科學界諸多人士試圖從心理、精神疾病角度剖析紫萱症狀,卻皆無法圓滿解釋此離奇事件,致使整個社會對玄學的態度愈發複雜微妙。
瀾寶在地府的冒險未曾停歇。她與那些不滿勢力緊密協作,收集權貴陰謀的證據信息。他們穿梭地府隱秘角落,避開閻王眼線,逐步揭開那可怕陰謀的神秘麵紗。
終於,瀾寶找到了囚禁雲海肴之地。那是一座幽森洞穴,四周布滿強大禁製符文,符文閃耀著詭異紫芒,交織成繁複靈力之網。洞內,雲海肴被禁錮於巨大石柱之上,石柱邪惡符咒密布,不斷侵蝕其靈魂之力,令他麵容憔悴不堪,然而眼神卻依舊堅定如磐。見到瀾寶的瞬間,驚喜與擔憂在他眼中瞬間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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