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一下子想到此前在孫家鋪村,好幾個街坊都提到黃河裡有大白蛇的事。
現在又聽孫景水提到大白蛇,我也泛起嘀咕——難不成黃河裡真有一條比農村常用的水桶還粗,幾十米長的大白蛇?
這並不符合生物學規律啊!
“孫大哥,出事後,你怎麼不實話實說啊?”
孫景水苦笑一聲,吐出一口煙。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實話實說呢!剛開始我就是這麼說的,可是……可是當時負責這案子的警察不允許我這麼說,連續審了我好幾夜,沒辦法!我……我隻能說是單純的交通意外了。”
“出事後,公交公司的人就沒給個說法?”
孫景水又一次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是個替罪羊,人家還說啥呀!沒讓我賠錢,我已經算是燒高香了,從拘留室出來後,我當然被公司開除了,發生了這麼大事,我也認了!”
處於好奇,我接著又問:“那公交公司的詛咒消除了?”
“應該是消除了吧!我也是事後聽關係不錯的老司機提過,我出事後,那輛13號公交車撈上來後,就沒開回過公司,而且每個月的初一夜裡十一點多,也不再派人跑一趟空車了。”
離開醫院前,安慰了孫景水幾句,又到醫院斜對麵的超市給他買了十條香煙,幫他多交了3萬元住院費,估計他住不了幾天,剩餘的錢就算給他的生活費吧!
離開醫院,我心情十分沉重。實在想不到車禍的真相會是這樣。
鬼神妖邪之說肯定站不住腳,可這似乎和殯儀館的火災沒一毛錢關係啊!
難道我的調查方西錯了?
本想先回油城市再說,人都坐到了長途車上,孫家鋪村以及孫景水對那條大白蛇的描述始終縈繞在我腦海,我決定去一趟那浮橋,沒準有啥發現呢!
孫景水說過,那出事的浮橋距離他們村不遠,叫勝利浮橋,河兩岸的居民常走浮橋,因為走浮橋比繞黃河大橋省不了路,也省錢。
打車花了三十幾元,來到勝利浮橋邊。
遠遠的就看到十幾輛農用車排隊交錢過河,有交現金的,更多的是手機掃碼。
負責收費的女人看著三十來歲,一臉凶相,一邊收費,還一邊嗑著瓜子玩著手機。
河邊有和放羊的老頭,正在吆喝不聽話的兩隻羊。
沒等我開口,老頭笑著先和我打了招呼:“小夥子,又是你啊?”
他這麼一喊,我仔細瞅,覺得老頭又幾分眼熟。
“大爺,你是孫家鋪村的?”
“是啊!在俺們村時,我還抽了你一根煙呢!”老頭朝我走了兩步,咧著嘴摘下帽子。
“想起來了!大爺。”我也朝他笑了笑。
“小夥子,咋又溜達到黃河邊了?”
“這不是聽你們村的街坊說,黃河裡有幾十米長的大白蛇嘛!我就過來隨便逛逛——這浮橋挺有意思!”
我不太擅長撒謊,這話說得驢唇不對馬嘴,好在老頭也沒說啥。
“橋就是橋,我咋看不出啥意思?”
“那個——這麼多車,浮橋賺錢不少吧!”
“那是!一輛車3元,一天下來,有時候好幾萬呢!”
“這橋誰修的?挺有眼光啊!”
“咱們鎮上的秦老八!能人啊!除了這座浮橋,他還有好幾家煉油廠,是俺們鎮最有錢的人。”
聽他這麼一介紹,我好奇心更濃了,忍不住靠近浮橋舉目望去。
雖說是浮橋,可兩側插著直徑超過一米的水泥柱子,橋麵更是鋪著厚厚的鐵板,質量杠杠的,安全係數極高。
再看第二眼,我忽然看到河中央位置的兩根水泥柱四周縈繞著一股黑氣,黑氣自水裡湧出,順著水泥柱子網上升騰。
孫景水說他就是差不多到河中央時,汽車忽然失控,然後透過後視鏡看到大白蛇把車拖到河裡的。
難道那次車禍的發生,除了公交公司的詛咒外,還有其它原因?
否則,車上的那十幾個魂魄也不會有這麼強的執念,至今不肯下去。
這裡是濱州地區,我又是一介外鄉草民,再說聽放羊老頭話中意思,這座浮橋的主人秦老八也算是當地數得上的有錢人,也肯定很有關係背景。
我勢單力薄,還是先回去和馮紅林商量一下吧!
剛坐上返回油城市的車,就接到了楊玉靜的電話,看到是她打來電話的一瞬間,我才想起來,早就答應她今晚和高向陽父子吃飯。
接起電話前,我掃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估計從濱州地區到油城市怎麼也得一個半小時,時間有點緊張了。
接起電話,我直接說明了自己情況。
楊玉靜並未埋怨。
“那行!我直接去長途汽車站接你吧!”
這頓飯還不知道吃到幾點,看來今天沒法去找馮紅林了,看到車上人不多,尤其是後半個車廂空著,我坐到最後一排的角落,撥通了馮紅林的電話。
彎著腰,壓低聲音說了自己的想法,問問他能不能幫忙查一下關於勝利浮橋和秦老八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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