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向陽老淚縱橫的樣子,我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客觀說,除了第一次在黃河大酒店頂層派對的那次見麵外,高家父子對我畢還算畢恭畢敬。
多次請客吃飯,在朋友和楊國山一家人麵前給足了我麵子,最近還幫忙購置了一套性價比極高的彆墅。
楊玉靜說過,這套彆墅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地理位置,都是本市一流的,想買的人很多,賣給彆人至少會多150萬。
這可是那個很大的人情啊!
我這人不怕欠人彆的東西,就怕欠人情。
又想到之前為了懲罰高國峰,還剝奪了他作為男人的權利。
現在回頭想想,也的確有點過分。
高家就這一個兒子,連個女兒都沒有,高向陽已年過花甲,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對於他而言,也太過殘忍。
有錢又怎樣?
家產上百億又怎樣?
最終所有的錢都將化作寂寞。
或許是時候為自己之前的過激行為彌補了。
我腦中邊琢磨這事,邊聽高向陽講述。
“具體哪一天我現在一下子記不清了,一個半月前,肯定不到兩個月,當時我從公司回家,剛從車裡出來,就看到一個和尚坐在我家門口。
他一手拿著個木魚,另一手是個小錘子。
我這人雖然不信佛,可對佛門中人特彆尊重,逢年過節也會在家門口點紙燒香。
和尚見到我後,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
我以為他要化緣,就讓司機給他100塊錢。
誰知這和尚搖搖頭,說不要錢,隻想進屋討碗水喝。
我車裡有礦泉水,讓司機給他一瓶,他還是不要,再次重複了一遍,想要進屋討杯水喝。
當時我也沒多想,把他請進屋內,讓管家老劉給他倒了一杯水。
等他喝完水,我又加了100,遞給他200元。
本以為這次他不會拒絕了。
誰知和尚還是不要。
正當我以為他會離開時,他卻轉身指了指我家的彆墅,說我這房子有問題,去年之前還是吉宅,今年開始已然成了凶宅。
我問他房子什麼問題。
他先是說了一番我似懂非懂的話,然後再告訴我,唯一的兒子會在一個月後某個陰天的上午喪生於車禍。
說得言之鑿鑿,斬釘截鐵。
聽他這麼說,我生氣的同時也有些害怕。
就問他有沒有辦法能躲過去。
和尚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比手掌略大的黃紙,上麵是些奇怪的圖形,看著既不像是文字,也不像圖畫。
然後他對折了幾次,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