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看到了凶手行凶的整個過程。
他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彎刀,很細,有點像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櫻花國的武士用的軍刀。
手起刀落,既快又狠還準。
給我的感覺哪裡是在切割一個人,分明是快刀切豆腐。
聲音還很清脆。
讓我細思極恐的是,兩個“探花”女郎被切割成屍塊時,尚有意識。
就是說,他們是看著自己被切割,在恐懼和疼痛中死去的。
看得出這人麵對兩個身材姣好,模樣俊俏的女孩,沒有一點其它想法,都沒用手碰過她倆的身體。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這也忒狠毒了吧!
我腦中再次冒出這個問題。
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握住湛盧古劍的劍柄,準備隨時應對這黑衣人的襲擊。
雖然我知道自己其實並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他看不到我,更傷不了我。
這僅僅是我驚嚇之餘的下意識動作。
為了看清他的模樣,我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了過去。
此時兩個“探花”女郎已經變成了屍塊,他把倆人的一條腿和一隻胳膊放到了個黑袋子中。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整個殺人和分屍過程,他沒有扭過一次頭。
所以我始終看不到他的樣子。
沒辦法,隻能繞開橫七豎八的碎屍,試圖走到他的正麵。
他此時所在的位置相對比較狹窄,左邊是床,右麵是牆。
我想過去,必須走他右側。
他的右肩和牆僅僅隻有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
我不能確定萬一碰到他,他會不會有感覺,所以每一步都邁得特彆小心,尤其是從他右側經過時,我更是側過身,屏住呼吸,同時踮起腳尖,抬臀收腹。
大概走鋼絲的雜技演員就是這種狀態。
我先是邁過了右腳,此時懸著的心已經落回肚子一半。
誰知剛抬起左腳,還沒等邁出,就在這時候,黑衣男人緩緩的扭過頭。
看他扭頭,我自然是下意識的也扭過頭看向他。
然後就和他四目相對了。
本以為這隻是巧合,因為我並不屬於這個空間,實際是不存在的,他根本不可能看到我。
可是下一秒他的舉動,卻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確定他可以看到。
因為他朝我咧開嘴笑了。
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四目交接的第一眼,我便確定從未見過他。
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年齡似乎和我差不多,甚至都可能比我還小一點。
這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同時拔出了湛盧古劍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