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付同俊緩緩站起來,我本能地被嚇一跳,可仔細一看,站起來的隻是他的魂魄。
我反應了過來:付同俊死了!
“怎麼了,兄弟?”
馮紅林看出我神情的變化,也順著我視線望向床上的付同俊。
隻不過他的視線裡的付同俊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馮哥,如果付同俊死了,結果會怎麼樣?”
馮紅林看看床上的胡同俊,又扭頭看了我一眼,低聲回道。
“如果死了,事情反而好辦了!”
我秒懂他的意思。
如果付同俊活著,而且依舊處於植物人狀態,這案子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根本解釋不過去,對社會也沒法交代。
可如果他死了,可以把一切的不合情不合理推給死人。
人都死了,也沒有哪個部門或者哪個人再和一個死人過不去。
這事肯定也就不了了之。
付同俊的魂魄離開身體後,剛開始還有些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看到了站在門內的我和馮紅林。
他似乎認出了我,視線定格到了我的臉上,微微張開了嘴。
我則朝他眨眨眼,算是回應。
一道白光門出現在了他身側的牆上,緊接著一雙慘白的大手伸了出來。
付同俊的魂魄被大手抓了進去後,白光門隨即消失。
描述起來有些囉嗦,實際上整個過程前後不過十幾秒鐘。
看到白光門消失不見,我這才轉身告訴馮紅林:“馮哥,他真的死了。”
“什麼?死了?”
馮紅林趕緊走到付同俊身側,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脈搏。
然後渾身一顫。
“我靠!還真死了!”
趕緊通知在場的法醫和醫生。一個人剛剛死亡後被法醫和醫生同時“照顧”,這種待遇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法醫和勝利油田中心醫院的醫生確定,傅同俊死於心臟衰竭,而且幾乎同時還出現腦死亡。
已經在病床上昏迷了半年,這麼個死法也合情合理。
得知這個結論,馮紅林長舒一口氣,雙目有些發紅,他低聲和我說:“這下終於不用去市委辭職了。”
這話明顯帶著自嘲意味。
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出頭,幾個人才顧上吃午飯。
下午我回去後,隻有楊玉靜自己在家。
“你爸媽呢?”
“去參加新藥品上市的宣傳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