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牆邊上豎著一排紙紮人。
一個男的,剩下的都是女的。
數了數,女的一共十二個。
我趕緊靠近幾步,就發現這男紙紮人穿西裝,而十二個女的都穿著旗袍。
看出這些,就算我反應再遲鈍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切都明白了!
西裝男經理和十二個女禮儀小姐其實都是紙紮人。
確定了這一點,我雖然沒覺得害怕,可看著一排的紙紮人,又想到剛才迎接我的兩排禮儀小姐,實在覺得彆扭。
趕緊原路返回,從二樓窗戶裡跳了出去,然後落到了越野車旁。
我打開車門準備上車時,又下意識扭過頭,就看到三樓中間的窗戶裡有雙冒著藍光的眼睛,我扭過頭,這眼睛立刻消失了。
這家銀行處處透著詭異,至少能確定大夏銀行不是人開的。
本想回家,可又想到楊玉靜全家已經去了南方,我回家也是一個人,麵對著那麼大的彆墅,一個人多沒勁兒。
去哪呢?
再回雜貨鋪?
想到吳敬可,我肯定得弄清楚她出了什麼事,可想到今天傍晚的事,實在不想再單獨麵對她。
此時此刻還真有種孤家寡人無處可去的感覺。
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三間小土屋,好久沒有回去看看了。
趕緊從乾坤袋中摸出鑰匙,好在乾坤袋自帶整理歸納功能,能讓人迅速找到所要找的東西。
回去看看吧,哪怕隻是看看。
三四分鐘後,我看到了隻屬於我個人的小土屋。
當時在這裡打拚過,有太多難忘的回憶,不自覺地又想起了孫菲菲。
此刻她的魂魄就在我乾坤袋中的玉西瓜裡,可我並不想見她,其實也不是不想見,我知道她此時的魂魄並不完整,已經不再是她。
下了車,我環視四周,發現所有的平房都漆黑一片。
然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小土房,這才注意到牆上用紅漆寫了個“拆”字,還用紅圓圈圈了起來。
這一片區域要拆了?
換做一般人,可能會很高興,因為拆遷意味著會得到幾倍於房屋價格的賠償,其實最近一二十年,北上廣有很多“拆二代”。
這些人會投胎,或者說他們的祖輩當年在逃難時,會選地方。
因為祖輩選對了地方,所以他們一出生就擁有了彆人可能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物質財富。
這貌似不公平,其實加上祖輩的比拚和運氣成分,也算是公平的。
幾年前我還在網上看到這麼一個新聞:
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結了婚,倆人都是獨生子女,而且都是一個地方的,結果這個地方開始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