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我跑到彌河大橋上。
遠遠望去,河麵上連一片小水窪都沒有,零零星星有人在河泥裡彎著腰找什麼東西。
憑借著我超常的視力,能看見泥麵上有一片腳印,通過這些淩亂的腳印能想象到今天上午這片河灘的熱鬨。
我視線定格在橋下的一片區域。
根據位置判斷,這裡曾經是無名的家,可現在隻是一片泥淖。
這讓我頓時湧出一股心酸,腦中浮現出無名的模樣,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乾坤袋。
徐本仙和紫竹都曾說過,人有魂,山有魂,黃河也有魂,大概無名就是這片河的靈魂。
無名離開了,這片河也就沒有了魂,人沒了魂是死人,一條河沒了魂,就成了一條死河。
不知道為什麼,望著眼前已經乾涸了的彌河,我有馬上到世界末日的感覺。
站在橋上了呆呆地望了十幾分鐘,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一看是馮紅林的電話,第六感覺告訴我又出事了。
果然如此。
接起電話就聽到了馮紅林急促的聲音:“兄弟,又出了一件和上一次類似的事!”
他這話說得不明不白,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事,我哪知道他所指的上一件具體是哪件事。
“到底什麼事啊?”我趕緊催促。
“好多市民精神出了問題,像是忽然瘋了,初步判斷都是吃了彌河的魚導致的。兄弟,現在你有空的話趕緊去市人民醫院吧!我也在趕往市人民醫院的路上。”
“啊!還有這事?行!我馬上過去,咱們在市人民醫院見。”
我趕緊上車,幾分鐘後便到了市人民醫院大門口。
遠遠的就看到醫院大門口圍著好多人,大門兩側和對麵停滿了車,十幾個警察和醫院的保安在大門口維持秩序,到處是人,哭聲、喊聲、叫罵聲此起彼伏,比趕集都熱鬨。
警察們手裡直接握著槍,保安則是拿著橡膠棍和保安專用的鋼叉。
從這場麵足見事情的嚴重性。
連續的汽車喇叭聲從我左後側傳來,我扭頭就看到了馮紅林的車。
車剛停穩,馮紅林便打開門跳了出來。
他顧不得和我打招呼,指了指醫院裡側,然後快速走了過去。
我也緊隨其後,跟著他進了醫院大門。
我一眼看到了小陳,他滿臉是汗地站在醫院門衛室門口,和一個副院長在交流著什麼。
倆人神色都很凝重。
副院長也是滿頭大汗,說兩句便伸手用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小陳,現在什麼局麵了?”
馮紅林趕緊問小陳。
“根本控製不住啊!送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簡直和普通人不一樣,不但力氣大,速度也快,瘋狂無比,連抓帶咬,咱們的兄弟兩三個才勉強能控製住一個,這還有不少兄弟受了傷。”
“能不能確定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不是中了毒?”
小陳伸手擦了擦額頭和鼻子上的汗。
“查不出原因啊!判斷他們是吃了彌河的魚,也隻是根據詢問家屬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