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詔離彎腰將徐冰煙放在副駕駛上,剛要起身,就被徐冰煙抓住手。
她的眼淚就像珍珠似的不停落下,落在他的手上。
看起來脆弱又可憐,惹人憐惜。
“妙妙,妙妙。”
“妙妙會沒事的。”楚詔離拍了拍她的手,“你先鬆手,一會兒就能見到妙妙了。”
意識不清的徐冰煙好像真的聽懂了,她鬆開了手,隻是嘴裡一直嗚咽著叫著妙妙。
楚詔離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得厲害,發燒了。
沒再猶豫,楚詔離驅車將人送去了醫院。
醫院裡,護士看著徐冰煙臉上跟身上的傷,神情不快。
她的記性很好,上一次這位女士來,她才警告過她的丈夫。
現在這位女士身上的傷符合暴力行為導致的。
“她老公呢?”護士冷聲問楚詔離。
楚詔離愣了下,他還從沒被人用這種語氣問過話,可是看著護士那儘職儘責的模樣,他抿唇沒有計較,“在家。”
“你是她哥哥?”護士疑惑地打量著楚詔離。
楚詔離沉默,情哥哥,好像也是哥哥。
護士也沒等楚詔離回答,繼續道:“我先幫她清洗傷口,不然會發炎,就是可能會有些疼。”
“你看著她一些。”
聞言,楚詔離將人控製在懷裡,讓護士進行清洗傷口。
護士看了眼徐冰煙身上的褲子,遲疑了下,還是用剪刀將褲子給剪開到膝蓋。
大片的淤青跟傷痕露了出來,還混著小沙子跟泥土。
鑷子夾著泡透了的醫用酒精的紗布慢慢清洗傷口,越靠近膝蓋那處大麵積的傷口,徐冰煙的身體就越顫抖。
當紗布放在膝蓋上時,徐冰煙疼得呻吟出聲,也捏緊了楚詔離的手。
徐冰煙隻覺得渾身疼得不行,她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潭。
久久掙紮不能自拔。
剛開始時還有一點光亮,當徹底沉下去後,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要,不要關我!”
“放我出去……”
她明明也是他們的女兒,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她哭得痛徹心扉,痛不欲生。
楚詔離臉色越來越冷。
這麼怕?
喬文彬對她做了什麼?
“不要過來!”
徐冰煙抓起楚詔離的手就是狠狠一口,楚詔離悶哼一聲,想要抽回手,可徐冰煙咬得死死的,任憑楚詔離說什麼都不鬆口。
淚水跟不要錢似的不停往下掉。
徐冰煙夢到妙妙被喬文彬打,她無能為力,隻能抱住喬文彬的手,讓妙妙快跑。
“我呸,男人真不是好東西。”護士一邊清洗徐冰煙身上的傷口一邊破口大罵,“打女人的更是畜生。”
好不容易將傷口清洗完,塗上藥。
徐冰煙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一會兒我來給她掛水。”護士轉身準備出去,看到楚詔離手上的咬痕,將剩下的紗布跟醫用酒精留下,“一會兒你自己清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