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葉錦棠激動地朝著村子跑去,那聲音帶著無儘的疲憊與期盼,卻又飽含著堅定的力量。她腳步踉蹌,每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原本整潔的衣衫此刻已破爛不堪,上麵沾滿了沼澤地的泥水和雜草。她的發絲淩亂地貼在額頭上,被汗水浸濕成一縷一縷,臉上一道道泥痕交錯,猶如一幅混亂的地圖。
當她氣喘籲籲地跑進村子,楊萬揚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錦棠,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楊萬揚一臉焦急地說道。他的聲音顫抖著,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那滿滿的關切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葉錦棠顧不上多說,連忙把草藥拿了出來:“快,趕緊製藥救人!”她的聲音急切而沙啞,雙手顫抖著將草藥遞給眾人,那雙手布滿了劃傷和淤青,指甲縫裡還殘留著泥土。
大家趕緊行動起來,青瑤忙著生火熬藥,她的臉上滿是專注,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滴在燃燒的柴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那火苗映照著她緊張的神情,每一次添柴,她的手都微微顫抖,仿佛那柴枝有千斤重。王逸飛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幫忙遞東西,一不小心還打翻了一個罐子,引得大家一陣驚呼。“哎呀,我這笨手笨腳的!”他急得滿臉通紅,汗水不停地順著臉頰流淌。趙淩風則時刻關注著周圍的情況,他緊握佩劍,眼神警惕,仿佛在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那緊繃的神經讓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
葉錦棠坐在一旁,累得幾乎癱倒,但她的眼睛始終盯著那正在熬煮的藥鍋,心中默默祈禱著草藥能發揮作用。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藥終於熬好了,眾人小心翼翼地給病人們喂下。然而,一天過去了,病人們的病情卻沒有明顯的好轉。
葉錦棠的心再次揪了起來,“難道是草藥不對?還是劑量不夠?”她滿心焦慮,不停地在屋子裡踱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她的腳下承載著千斤重擔。她的眼神迷茫而痛苦,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滲出了絲絲血跡。
楊萬揚安慰她:“錦棠,彆太著急,也許藥效還需要時間發揮。”他的聲音溫和而沉穩,試圖給葉錦棠帶來一絲安慰,但他自己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擔憂。他輕輕握住葉錦棠的肩膀,試圖傳遞一些力量給她,可葉錦棠的身體依舊緊繃著。
葉錦棠咬了咬嘴唇,嘴唇因為乾燥而有些開裂,滲出一絲血跡:“不行,我得再想想辦法。”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仿佛燃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那火焰中既有對病人的擔憂,也有一定要找到辦法的決心。
她突然想起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種偏方,或許可以一試。但是這個偏方需要一種極其罕見的草藥,而且這種草藥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
葉錦棠沒有絲毫猶豫,決定立刻出發去尋找。
她背著簡單的行囊,向著懸崖走去。一路上,山路崎嶇難行,布滿了尖銳的石頭和荊棘。葉錦棠的鞋子早已磨破,腳底被紮出了一個個血泡,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堅定地向前走著,那步伐雖然蹣跚,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
好不容易來到懸崖邊,她望著陡峭的崖壁,心中一陣發怵。那崖壁幾乎與地麵垂直,上麵隻有一些稀稀拉拉的野草和凸出的石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崖底的風呼嘯著吹上來,帶著一股陰森的寒意。
“不管了,為了救人,拚了!”葉錦棠咬咬牙,給自己鼓了鼓勁。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可那聲音中,還是隱隱透著一絲恐懼。
葉錦棠開始艱難地攀爬。她的手緊緊抓住岩石的縫隙,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關節處因為摩擦而破皮流血,鮮血染紅了岩石。腳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著力點,每往上爬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如雨般落下。
突然,一隻小鳥飛過來,在她頭上盤旋,還不時地啄她的頭發。
“哎呀,彆搗亂!”葉錦棠又好氣又好笑。她的聲音在懸崖間回響,帶著一絲無奈。可這一瞬間的分心,讓她腳下一滑,差點掉下去。
“啊!”葉錦棠嚇得尖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儘頭,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幸好她及時抓住了一根樹枝,才穩住了身形。
“嚇死我了!”葉錦棠大口喘著粗氣,心跳得飛快,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她的額頭布滿了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懸崖的石壁上。那汗水瞬間被風吹乾,隻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經過一番艱難的攀爬,葉錦棠終於找到了那種罕見的草藥。她興奮地想要歡呼,但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累得幾乎發不出聲音。她的眼神中滿是喜悅和疲憊,雙手顫抖著摘下草藥,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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