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成帶著妻兒回了西廂,‘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後就再也沒有打開。
喬老太在院子裡撒潑打滾的對著二房罵了好一陣,所有人就那樣靜靜的聽著,卻是誰也不開口勸一句,就仿佛喬家成就活該那樣被罵。
連家來的婆子聽到了外麵鬨了個下午,卻是鬨不出一個結果來。
當即便罵罵咧咧的出了屋子掐著腰趾高氣昂道:
“我倒說,你們這一大家子的商量了這麼久,總該是商量出一個說法了吧?給人還是給錢,你們給個準信,我好回去交差去。”
“給人,我們給人。”
喬老太跳起來攔到婆子身前,生怕婆子會找喬家望的麻煩。
婆子掃視了眾人一圈,而後將目光停留在喬老太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
“給人?你們給的人呢?我家老爺要的可是雲兒姑娘,那丫頭我可是見過的,長的那可是個頂個的水靈,你們喬家要是打算拿些歪瓜裂棗來以次充好,那定然是不能夠的。”
她說著,目光掃到了與她一起出屋的喬秀兒身上,眼中滿是不屑的冷哼。
一個農家姑娘,非要學著人家正經千金小姐的做派,半點沒有農家女子的乾淨質樸。
東施效顰,到底還是學了個四不像,那矯揉造作的模樣,就是她一個婆子下人也是看不慣的。
喬秀兒被婆子內涵,頓時臉頰通紅,委屈的自個兒就低著頭在那裡啪啪掉眼淚。
她不明白,自己行為舉止優雅,皮膚細膩白嫩,就算五官不如喬雲兒那樣精致,但也不至於會比不上她的。
這婆子下人竟是如此的狗眼看人低。
那婆子看了她如此做派,心中更是越發不喜起來,當即冷哼一聲,竟是鼻孔朝天,都不帶正眼看她的。
“老姐姐莫要急,那喬雲兒就在我家西廂房內,才去上山拾了柴火回來。
我是她祖母,自是同意把她給連家的,就算丫頭一時想不開也不要緊,你隻管喊了人來把她綁去的好。”
喬老婆子吊梢眼上揚,盯著西廂的屋子眼睛發狠。
一旁的喬家誌看在眼中,隻覺得自己這個老娘實在心狠得很,為了個大兒子,竟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他隻覺得心寒又害怕,不由得又往深處想。
喬家的困難絕非是隻有這一次,往後的日子還會有缺錢的時候。
二房的閨女謔謔完了,自然就該輪到他三房的女兒。
他寵長大的閨女,哪裡就能讓他們這群吸血鬼給禍害了?
當即,便是狠了心思今個兒是一定要把這個家給分了的,哪怕喬老爺一畝地也不分給他,這家也得分!
大不了,他帶著妻兒去做佃農,至少能一家子平安。
喬老太的話才說完,西廂的門突然就自裡麵打開來。
喬雲兒手上提著把刀,目光冷俊的對著連家的婆子道:
“嬤嬤,我今兒就把話給你放在這裡,自古婚姻大事乃是由父母做主的,我爹娘健在,是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做奶的來做主。
如今,我爹娘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我入連家的門的,今個兒你若是要強行找人把我綁走了,那就是強搶民女,是犯法的,我爹娘定然是要去官府狀告的。
連家在咱們三河鎮上那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連老爺子想要娶什麼樣的姑娘娶不到,怎麼就得非要強迫一個不願意的呢?
嬤嬤今兒不妨先到這裡,把喬家的情況給連老爺細細說一遍,看看他是不是非要鐵了心要惹一身腥?
反正我話是撂在這裡的,就算我爹娘鬆了口,連家抬出去的,也隻會是一具屍體,連家若是不想沾這一身的晦氣,還是趁早要了銀子回去的好。
畢竟這五十兩銀子,拿去另娶一個願意嫁的姑娘,也是緊夠了的。”
否則,連家若執意吊死在喬家這棵樹上,也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連家婆子聽了喬雲兒這一番話,再看到她手中捏著得砍柴刀。
先前就有聽轎夫說連家姑娘虎,抬起菜刀,說砍人就當真砍的,今兒若是她真的搶來了,隻怕是要鬨出人命來。
她沉了臉,目光不善的朝著喬老太瞅了一眼。
雖然她隻是個下人,但對於喬老太這種賣孫女給孫子娶妻的做法也是十分看不慣的。
今兒喬雲兒如此一說,她也覺得在理。
這喬雲兒雖說有幾分姿色,卻也不是這三河鎮獨一一份。
她家連老爺在三河鎮上素有好色的名聲,但到底也是礙不著誰的事,要是又鬨出了個強搶民女的事,隻怕日後連家子女路會越走越窄了。
她看著喬雲兒,眼中帶著幾分讚賞,這姑娘性子烈,是個通透的,倒是真的比那個哭哭啼啼的做派要強。
“雲姑娘說得倒是在理,今兒我來本就是來問連家要個說法的,今兒我便先回去問問我家老爺的意思,改明兒,我在來連家,人和錢總是要帶走一樣的。
雲姑娘是個好的,將來定然造化不小。”
這是自然的。
喬雲兒在心中側目這婆子眼光毒辣,便見婆子橫了眾人一眼,甩著帕子就出了連家的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