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太見喬家成拉著妻女就大搖大擺的離去,一時之間又覺得自己權威被生生挑釁。
當著她大兒子大孫子的麵,甚至是她看不起的劉氏和她的孩子,喬家成甚至對著她連臟話都罵了出來。
一時間她下不了台,隻覺得十分的沒有麵子,當即便是跳腳跳手的指著喬家成的背影破口大罵,想要在自己的咒罵聲中將失去的麵子給找補回來來。
否則,喬家成不敬她這個先例一旦開了,日後誰還聽她的?
就算如今他們一家分家了,但是他們是她生的,她就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他們和他們的媳婦子女都得聽她的。
“挨千刀萬剮的雜種,你給老娘回來。喪良心的,不回來給老娘磕頭認錯,一家子早晚得死絕。”
喬老太扯著嗓子罵,二房的人卻是一個個頭都不回,都當她是在狗肺。
“閉嘴!”
喬老爺子忍著怒氣底吼了一聲,喬老太卻是混當聽不見,扯著嗓子又是騷貨賤蹄子的對著二房罵。
喬家望等人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一個敢打兄長的人,難道不是挨千刀萬剮的雜種嗎?
罵的好,就該這樣罵。
喬家望在心中默默冷笑著給老娘加油,卻不料下一刻,隻聽道‘啪’的一聲重響,喬老太滿是皺著的臉上突然就印上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鬨夠了沒有,什麼時候能消停點?這個家已經被你鬨散了還不夠,你還真要把自己的兒子一個個的都逼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喬老爺怒吼著瞪著喬老太,壓抑了幾個月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才得到了些許緩和。
喬老太捂著臉,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一旁看熱鬨的三房的人見情況不妙,喬可兒便十分有眼色的拉著劉氏就往東屋溜了出來。
如今,她爹喬家誌出門不在家,沒有人為他們娘幾個撐腰,他們在這個院子裡,那是越低調越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的。
“爹,你這是做什麼?”
喬家望看著為自己出頭的老娘被打,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便忙將老娘拉開。
如今,他在喬老太眼中那是頂孝順的孩子,如果這時候他不表現得與老娘同仇敵愾,日後老娘又如何能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一邊?
“你還有臉開口?老子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這些年全家人都供著你這一大家子,把你們養得一個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為了給你一條後路,讓你不至於在我死以後一大家子餓死,我讓自己的兩個兒子淨身出了戶,你還嫌不夠,還得挑唆著自己的老娘去做那等喪儘天良的事。
你是個讀書人,就算不成器,禮義廉恥難道都沒有學得一星半點嗎?
你是不是非得把你自個兒的兄弟全都禍害乾淨你才甘心?”
喬家望想不到,自己隻是裝模作樣的給老娘說句公道話,竟是招來了老爺子這一番“口誅筆伐”,他招誰惹誰了。
滿臉不服氣的他,憋紅了臉想要反駁,可想到自己一大家子日後的口糧還要靠喬老爺子供給。
況且,日後二房三房每年有二兩銀子孝敬他們,這些錢日後不都是他的?
看在錢和自己一慣孝順的人設上,他到底還是捏緊了拳頭低著頭一言不敢發。
倒是喬老太見不得自己的好兒子受委屈,當即便是不管不顧的跳起來朝著喬老爺的臉上撓了過去。
“你說什麼?我兒子如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誰造成的你心裡沒有點數嗎?
子不教父之過,我兒子不好都是你的錯,你的責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的兒子?”
“我在院子裡找喬家成要錢的時候你聾了?你覺得這樣做不對,你怎麼當時不出來阻止,非要在那個時候裝聾作啞。
你就是想瞧著,我要是能把喬家成的錢要過來,那皆大歡喜,要是喬家成生了怨懟,那怨懟的人就是我,我是那個十惡不赦不消停的人。
你倒好,躲在人後,這個時候裝模作樣的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在人前顯示得你是多麼的公平公正。
喬季,這些年我為你做了多少惡事,你如今倒是反過來怨我了,你喪不喪良心啊?”
喬老太一邊罵一邊哭,手不停的朝著喬老爺的臉上撓。
而喬老爺被揭開了虛偽的麵皮,隻覺得難以接受,惱羞成怒的他卻是一把推開了喬老太,揚起手還要打人,卻又一時心軟,恨恨的收了手邊轉回上房去。
喬老太愣在原地,好半天又大聲哭嚎起來。
“喪良心的,我伺候了他一輩子,一輩子啊……”
喬家望一臉尷尬的站在一旁,任老娘乾嚎著,卻是生不出半點同情,隻是覺得全身疼痛又煩躁。
喬秀兒看著喬老太哭得傷心,朝著喬家望使了個眼色,喬家望才無可奈何的上前去哄喬老太。
而二房這邊,喬家成回了屋便是情緒失落的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
他隻覺得這個烏煙瘴氣的家,讓他實在應付不過來,心身俱憊的他隻想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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