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兒在屋子裡無語的看著喬老太瘋狂的模樣,還以為她那樣強勢的人,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會要點臉的。
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出去再刺她幾句,卻被楊氏一把拉住,而後示意她看了看正在洗臉的喬家成。
他黑著臉,一言不發。
就算他自己想得明白了那又如何,喬老太始終是他的母親,她們針鋒相對,難受的始終還是他。
“算了吧,不過是些柴火,她要燒讓她拿去燒了就是,為著一捆柴火吵吵嚷嚷,不得安寧,那我們自己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喬雲兒朝屋外瞪了一眼,到底還是有些心有不甘。
就楊氏這樣的性子,今日讓這點,明日讓那點的,一讓再讓,就隻一心想著息事寧人,沒有點原則,才會在喬家這麼多年始終站不穩腳跟。
不行,得想辦法搬出去,繼續留在一個院子裡生活,她早晚還不得給憋屈死了?
這不是一捆柴火的事,這是她就是不想讓傷害她的人占到半點好處的原則。
彆說今日喬老太隻是拿了一捆柴火她不願意,就隻拿一根她也是能慪死的。
但是換做三房的人來拿兩捆去燒,她也是欣然樂意的。
“三姐姐,這是什麼啊?好甜,好好吃。”
正當喬雲兒氣惱的盯著屋外看時,墨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喬雲兒轉頭,便看見墨兒一雙黑漆漆的手竟是伸到了她留下來的白花花的水豆腐中去抓了一把放在了嘴巴之中。
那黑色的爪子印,還留了一半在盆裡,將那白花花的豆腐染黑。
“喬耀輝……”
喬雲兒氣惱的低聲吼了出來,嚇得墨兒瞬間變了臉色。
“多大了還不知道講究個人衛生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回家來先把手洗乾淨,吃東西用筷子,記不住是不是?”
她說著,在灶下抽出一根柴火就要朝他的身上打去。
她白花花的水豆腐啊,叫她還怎麼吃?反正她是怎麼也吃不下去了的。
楊氏見喬雲兒要打人,隻是在一旁看著,根本就沒有要護著兒子的意思。
小孩子就是要教,教了不聽就要揍,從小看大,三歲看老,現在不教,將來便不成樣子。
玉不琢不成器。
“姐,姐你彆打我,我知道錯,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我這一次,我保證,我保證再沒有下一次了。”
墨兒被喬雲兒的棍子嚇得縮到了牆角瑟瑟發抖,認錯求饒半點不帶猶豫,弄得喬雲兒揚起的棍子那是生生沒有打得下去。
“下次再記不住,把你手給打折了。”
“知道了,知道了。”
墨兒說著,看著喬雲兒放下來的手,一溜煙跑到了門口,搬了個小板凳,脫了鞋子便和喬家成一起在門口的石板上洗腳洗手。
“爹,咱們家最凶的就是三姐姐了。”
墨兒扁著嘴抱怨,雖然喬雲兒老是會打他,可他還是忍不住最喜歡喬雲兒。
“你三姐要是不凶,隻怕現在都被你大伯賣到連家去了,所以凶點好啊,凶點雖然名聲不好聽,但是不吃虧啊。”
他多希望,她的綠兒也能像雲兒那樣,實在被欺負了,也有提刀拚個你死我活的勇氣,至少有那樣勇氣的人,旁人也不敢隨便欺負。
雖然在家時,比起靈兒她是有幾分強勢,但在雲兒麵前,似乎又不怎麼夠瞧了。
一家人收拾乾淨,楊氏也算做好了飯菜,趁著天還沒有黑,便擺了碗準備吃飯。
今天的晚飯,楊氏切了點娘家拿來的臘肉,炒了一小碗黃豆,便是還有喬雲兒做的水豆腐。
白花花的豆腐端到桌子上,喬家成看著也很新奇,忙問楊氏這是什麼菜。
楊氏有幾分得意道:
“你閨女做的,說這叫水豆腐,用黃豆磨漿後用酸湯點成的。用了兩斤黃豆,做出了好些,就留了這麼點水豆腐自家吃,剩下的拿去壓成豆腐,說明日就能做成街上賣的那種了,也不知道能成不能成。”
雖然,楊氏話中帶著幾分懷疑,但是看她那模樣,哪裡就真的是不相信她能做成的樣子,分明就是深信不疑。
喬家成和喬靈兒聽了這話,一時間連眼睛都亮了,都慌忙拿起筷子就朝著碗裡夾去。
但是那豆腐太嫩了夾不起來,楊氏便笑著拿來把勺子舀給他們。
幾人吃了半碗,竟是都不約而同的眼睛亮了起來,入口嫩滑,比起肉食蔬菜來,自是有不同的口感。
楊氏想要給喬雲兒也舀一些,奈何喬雲兒自是把碗移開,死活不要。
被墨兒那臟手抓了一把,她吃得下去才怪呢。
吃了小碗豆腐,喬靈兒又舀了幾顆炒黃豆,原本以為炒黃豆就是那個味兒,卻不曾想,今日的炒黃豆竟是格外的與眾不同。
她眯著眼吃了一口,又忍不住繼續往嘴巴裡扒拉了一口,細細嚼咽了下去後,才忙不迭失的對著楊氏誇讚道:
“娘,你今天炒的這黃豆咋這麼好吃?這是往常我們吃的黃豆嗎?”
“怎麼就不是呢?這就是我們往常吃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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