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喬雲兒並沒有去采買,而是帶著顧長清在鎮子上四處去看那些對外招租的鋪子。
“雲兒,你這是打算在鎮上置辦鋪子了?”
顧長清這會子才算是回味過來喬雲兒想要做什麼。
“長清哥,咱們要把生意做大,到鎮子上開鋪子那是早晚的事,也是必須要走的一步。
隻是如今,上房的人閣那裡虎視眈眈的,我不得不把計劃提前了而已。”
顧長清皺著眉頭聽著喬雲兒說話,隻是認真的聽著並沒有插嘴。
他知道這個妹子不凡,心裡主意大,便是想著先聽聽她怎麼說。
“現如今,我們能做出來的豆製產品也有好些樣,也不算產品單一,並且豆腐皮,豆腐乾這些都是容易長期保存的食物,這樣也是利於來往商人將其買到彆處去的。
但是咱們的東西要想賣出去,首先肯定是要先在本地打造品牌知名度。”
說到品牌這個詞,顧長清臉上明顯愣了一下,顯然他是聽不懂品牌是什麼意思的。
她頓了頓,又重新解釋道:
“品牌,就是招牌的意思。咱們要把咱們家的產品賣出去,必定是要先把招牌打出來,讓往來客商都知道,要買相關產品,就得認準喬家產的。
在我們名聲打出去之後,又要做到量產,就是要保證生產的數量。以及一些配套產物的及時完善,讓我們的產品在方子泄露出去的同時能站穩腳跟。
就算旁人知道了方子,那時候喬家的招牌已經打響,其他家想來分一杯羹,也是動搖不了我們的根基……”
不知道這樣說,顧長清能不能聽得明白,她說得口乾舌燥,瞟向顧長清時,卻是見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聽沒有聽懂。
她有些泄氣,顧長清卻是像突然找回魂一般,抬頭對著喬雲兒道:
“雲兒的意思,我明白了。咱們儘快把鋪子找出來吧。”
他說著,竟是一瘸一拐的先上前走了去。
喬雲兒看著他的背影愣在了原地,他這是真明白了還是裝明白?
他是個讀書人,腦子定然是比喬家成靈活的,所以她才喊著他一起跟著來了鎮上。
最後,喬雲兒在鎮子上最大的酒樓一品居的對麵看上了一間不大的小鋪子,前方鋪子不過四五平方大,後院卻是有一個廚房,和一間廂房,院子裡有一口井,對於生活來說倒是方便。
但是這鋪麵到底還是太小,做生生意的話倒是小了很多。
所以,這個鋪麵雖然臨街,卻是長年空置著不好租出去。
但是,如今喬雲兒手裡銀錢有限,這樣小的鋪麵,要是能把租子壓低一點,她還是很中意的。
最終,喬雲兒和顧長清還是去了牙行,通過牙行的人以六兩銀子一年的價格把鋪子盤了過來。
這鋪子常年租不出去,房東也是個痛快的,她開了價便立馬同意,生怕喬雲兒會反悔一樣。
直到喬雲兒拿到了租賃契約,顧長清才問喬雲兒這麼小的鋪子要打算怎麼賣他們兒豆製產品。
如果是隻賣豆腐皮這些,其實是不劃算特意租個鋪麵的,還不如去街上支個攤子子來賣的劃算。
“我打算賣豆腐腦,然後每天再做一些豆腐皮,豆腐乾之類的小吃限量贈送。”
她拉著顧長清,順便就把鋪子裡做豆腐腦的工具等一並置辦整齊。還讓人做了一塊《喬家豆製品》的牌子,說好過兩天去取。
至於如何讓這個時代的人接受新鮮吃食,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營銷套路,什麼時候都是不會過時的,隻要抓住了人愛占便宜這一點,就算營銷成功的一半。
並且,她把鋪子選在一品居對麵,也不光是覺得這裡便宜。
誰說,這一品居就不是幫她們宣傳產品的好地方呢?
喬雲兒和顧長清回到上河村的時候,天上已經擦黑。
吃過晚飯後,喬雲兒便喊了墨兒去把三房的人叫來屋子裡。
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喬家成把白天在村裡買的那塊地契給喬雲兒拿了出來。
那片荒地雖然在河岸邊,但是地勢高,距離河麵有一定的距離,便造成這片土地做不了水田。
而且,這片荒地之下石頭比較多,就是做旱地也不好用來做糧食。
所以,這片地村裡賣的比南邊養豬場還便宜。
將近八畝的土地,村裡就以八兩的價格賣給了喬家成。
“要我說,咱們養豬場那裡還寬著,就算是要把豆腐搬出去做,就挪去養豬場那邊就可以了,實在不必買下這麼一大片土地。”
浪費錢!
喬家成對喬雲兒買荒地的事到底還是頗有些微詞的,覺得喬雲兒實在主意太大。
要他說,他們手裡的這些錢要是用來買土地,都能買上好些畝了。
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在地裡刨食了大半輩子,始終覺得做什麼營生都不如買地來得穩妥。
“爹,咱們做的是吃食,怎麼能挪到養豬場去呢?
當初買南邊的土地來養豬,就是考慮到那邊少有人家在,豬崽養在那邊,也臭不到旁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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