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兒說完,砰的一聲便將房門關上。
喬老太愣在原地氣綠了臉,想要張口就罵人撒潑,喬雲兒卻是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在喬老太才張口,罵人的話還沒有喊出口,喬雲兒便又開了門。
“我警告你,這屋裡可是有孩子的,今日你要是敢撒潑嚇到孩子,明天你大孫子的好日就該到頭了。
你要是敢跟我耍橫,我就讓你大孫子身敗名裂,反正,我又不怕家醜外揚。”
“你……你……你個不孝子孫,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
喬老太氣得漲紅了臉,試圖用孝道來壓人,在這世間所有的道理,似乎都比不過一個孝字似的。
喬雲兒嘴角揚起一陣嗤笑,對著惱怒卻又不敢大吵大鬨的喬老太道:
“告,你儘管去告,咱們分家文書上白紙黑字的寫得清清楚楚,該給你們的沒少給一文,你上哪裡去告我們也不怕。
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窮得上門打秋風了是吧,臉都不要了。
有本事,你們鬨,使勁的鬨,我還正愁著要讓外人怎麼看看你們這一群人的醜陋嘴臉呢。”
喬雲兒對著喬老太罵,聲音卻是越喊越大聲,巴不得街坊鄰居都能聽得見。
喬家望在上房裡聽著,氣得原地就跳了腳。
以前喬耀宗沒有考上童生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喬耀宗已經是有功名在身了,哪怕是最次的童生,那也是有功名的,豈能就讓她喬雲兒如此羞辱。
“爹,你……你就不管一管?咱們耀宗將來可是要光宗耀祖的,這個月底他可是還要繼續參加科考的,到時候隻要科考一過,耀宗可就是正兒八經的秀才了。
爹,現在二房一個丫頭片子就這樣羞辱耀宗,那就是在打咱們喬家列祖列宗的臉麵。爹您是她親祖父,難道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都管不了嗎?”
要是換作以前,喬老爺子肯定是能管得了的,但是現在已經分家了,他能怎麼管?
他的心一直是偏向大房的這點沒有錯,可是他就是不想直接出麵去做那個惡人。
“爺,雲兒妹妹要是一直這樣子,出了這個院子,隻怕是要給咱們家丟人的,就沒有見過哪家的姑娘如此大逆不道,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日後我要是中了進士,將來做了官,隻怕會受雲兒妹妹的牽連呢。”
喬耀宗一臉痛心疾首的說,看著喬老爺子臉上慢慢冷了下來,臉才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他是懂得如何拿捏喬老爺子的。
喬老爺子心機深沉,不像喬老太那樣的直腸子,被人撩撥幾句就能情緒大爆發,空有耍潑之能,卻是半點不給自己留點後路。
他知道,喬老爺子最在乎的就是家族的榮譽,段然是容不得任何人威脅到喬家的前途的。
他冷著臉,將手中的煙鬥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氣綠了臉的他眼中染上了怒火,‘騰’的起身來就大步朝著西廂走去。
喬雲兒見她氣衝衝而來,還以為她是來拉喬老太回去的,卻是一個猝不及防,被喬老爺子揚起手來便重重的一個耳光就砸在了臉上。
她一個站立不穩,身子朝著側邊倒下去,額頭正正就撞在了門口放著的鋤頭之上,瞬間鮮血就朝著臉上流了下來,模糊了雙眼。
她心中惱怒,來不及擦拭額頭上流下的鮮血,捏著鋤頭就想要起身朝著這兩個老不死的打去。
卻是在這個時候,意外瞅見從外麵趕回來的喬家成和楊氏,兩人身後,竟還跟著謝子恒。
差不多快半年未見,他似乎長高了不少。
喬雲兒將握在手中的鋤頭放了下來,在屋子裡聽到動靜的喬綠兒忙把圓寶塞進顧長清的手中就跑了出來。
而這時,喬家成也是顧不得有謝子恒這個客人在,慌忙就朝著西廂跑了過來。
“爺,我說了,現在我們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銀錢拿出來給耀宗哥了,一百兩銀子給出去了,作坊裡沒有流動資金就無法轉運。
我們是和官府簽了文書的,要是作坊停工了,縣裡問起罪來,我們二房的人一個都彆想逃,都得死。
爺,你咋就這麼狠的心啊?難道我們就不是喬家的血脈了嗎?為了耀宗哥,你恨不得我們都死絕了是不是?
分家的時候,我們已經什麼都沒有要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我一個丫頭片子不值錢,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可是我爹他也是你的兒子啊,墨兒也是你的親孫子,圓寶也是上了喬家族譜的,爺你是真的不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嗎?”
喬雲兒字字泣血的哭,喬綠兒很是配合的站在一旁跟著抹眼淚,隻有喬老爺子和喬老太站在一旁氣綠了臉。
他們是要二房出錢辦酒席沒有錯,可也沒有說要拿一百兩銀子啊。
“你這死丫頭,我何時說了要一百兩銀子了?”
喬綠兒在一旁幫腔道:“不是來要銀子的,那我奶是來做什麼的,不是她說的,他喬耀宗考中童生,那些錢我們二房就該出嗎?”
喬老太聞言,揚起眉頭道:“難道這錢,你們不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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