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兒和楊慶山回到上河村,直接就到了新宅去。
她才進了院子,楊氏便從廚房裡衝了出來,一把就將她抱進了懷裡。
“兒啊,你真是嚇死娘了,你要有個萬一,你要娘怎麼活啊,讓娘看看,你傷得怎麼樣了。”
楊氏一邊說,一邊看著她頭上纏著的重重紗布,低頭,又看見她手中拿著的沾滿血的衣裳,眼淚又止不住嘩嘩直流。
屋子裡賴在床上不起的喬家成聽到了動靜,也是慌忙爬起來。
他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她,卻是不敢靠近。
他心中有愧啊。
若不是前些年自己的懦弱,對著喬老太和上房的人欺負他的妻兒他選擇視而不見,才會讓那些人覺得他的妻兒是好欺負的,不需要付出代價,今日喬雲兒就不會遭這樣的大罪。
“雲兒,姐給你洗衣服。”
喬靈兒一把將喬雲兒手中帶血的衣服拿了過去,抹著眼淚就拿著盆把她的衣服端了出去。
“肚子餓不餓,大姐給你煮麵條吃好不好。”
喬綠兒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喬雲兒問。
喬雲兒隻是搖了搖頭,頂著黑眼圈說自己想睡覺。
眾人看她臉色不好,便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小心翼翼的領著喬雲兒去了新屋子裡。
喬雲兒什麼都不想,倒頭就睡。
杏兒抱著圓寶出了屋子,也不打擾她休息。
一時間,這個院子裡就靜了下來。沒有喬老太摔碗砸盆的聲音,喬雲兒倒頭就睡了過去。
而喬家大房這邊,昨日已經說了要擺酒席,原本是打算著讓二房的人來置辦的。
但是喬老爺子失手將喬雲兒打了,二房氣憤搬出去,讓二房置辦酒席的事便不了了之。
最後,酒席還是要得擺,最終這筆錢還不是得由喬老太來出。
如今,王氏已經是童生的母親,自己兒子考得了功名,自己底氣就足了起來。
原本,她是覺得這場酒席若是由二房的人來置辦,定然是極為體麵的。
如今,喬老太把事情給辦岔來,她心中便是一陣來氣。
若是二房的人來置辦酒席,這會子,她定是坐在屋子裡陪著村裡的人喝茶嗑瓜子,聽著他們奉承自己,哪裡會像如今這樣,對著一堆肉在這裡剁。
心中越想越氣,王氏把手中的菜刀一丟,對著喬老太就是一陣抱怨。
“也不知道是怎麼辦事的,不是我說你婆母,咱們求人,就該拿出點求人的態度。
你那趾高氣昂的態度,誰知道你是去要錢還是去搶錢?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給這份錢。
就不太能軟和點,語氣好一點?咱們有求於人的時候姿態就該放低一點,這個道理都不懂嗎?真是沒用,白活了這麼大的年紀。”
王氏一邊說著,一邊數落著喬老太。
一生要強的喬老太哪裡會聽得這樣的數落,這媳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她還沒有數落她,她竟是先挑起自己這個做婆婆的不是來了?
喬老太臉上一陣惱怒,也是將手中的菜刀一丟,掐著腰就指著王氏罵道:
“你個沒良心的賤逼,你逼嘴這麼碎,這麼能,怎麼就不見你去出頭?
老娘做這麼多都是為了誰?喪良心的賤逼,到是怨起老娘來了?老娘這些年掏心掏肺的都是為了誰?
你嫁來喬家這麼些年,地都沒有舍得讓你下一次,如今你倒是怨起我來了?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王氏聽著她又是滿口的臟話,心中越發嫌惡起來。
她喬老太還當這喬家還是曾經的喬家呢?如今他兒子是童生,有了功名在身,就算是為了喬耀宗的前途,喬家望也不能拿她如何。
況且,如今喬老太已經拿捏不了二房三房的人了,這老東西唯一的一點作用就是還能種點糧食供他們,否則,她可是連一聲婆母都不願喊喬老太的。
喬耀宗有他們這樣的爺奶,根本就是拖他們的後腿。
王氏冷哼,語氣刻薄道:
“什麼對我們掏心掏肺,說得倒是好聽得很,若不是指望著我兒子會讀書,能為你們老喬家改換門庭,這些年來,你對待楊氏和劉氏的手段,還不是會一樣不落的用在我身上。
若不是你自小刻薄二房三房的孩子,賣了大的又想賣小的,他喬家成會鬨分家?
若是不分家,現在二房那白花花的銀子都是我們的,我現在又何必對著這堆肉在這裡自己動手做?”
喬老太聽著這話,心中頓時哽了一口氣,隻覺得這婆娘是反了天。
“你說什麼?你在給老娘說一遍?”
他吊梢眼橫了起來,抬手就朝著王氏的臉上撓了過去。
王氏想不到,喬老太會在這種時候對她動手,當即便尖叫出聲,一直坐在灶下燒火沒有吭聲的喬繡兒當即便站了起來去拉喬老太。
“奶,奶,你這是做什麼啊?這麼大喜的日子,鬨開了便是丟了哥哥的臉。
快些住手,待會來人了,豈不是讓外人看哥哥的笑話嗎?”
喬繡兒一個大姑娘了,她拉著喬老太,喬老太束手束腳的,便被王氏反手在臉上撓了好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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