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成將鎮上送來的喜帖直接丟到角落裡,抬腳就朝著外院走去。
如今地裡套種的糧食長勢特彆好,那地本身肥沃,加之糞加的足夠多,那黍米和黃豆竟是全都長得特彆的旺盛,且基本上見不到病害。
現在喬家成也不管作坊和前院的事了,全部都丟給了小舅舅楊慶年去處理,他自己則是天天跑到地裡去,除草、鬆土、施肥,總有他乾不完的活。
喬雲兒將被喬家成丟在角落裡的喜帖拿出來看,六月二十八的好日子,喬耀宗正式娶張家姑娘過門。
“娘,我爹這是什麼意思?咋就把這帖子丟了?”
喬雲兒看著喬家成麵色不好的出去,很是想知道喬家成如今對那邊是個什麼態度。
楊氏聽喬雲兒如此問,便是笑著搖了搖頭道:
“你爹現在啊,是聽都聽不得那邊的事,這回,他算是徹底恨毒了大房的人了。
你看看這兩個多月以來,明明知道你奶和大房撕破了臉,卻還是一眼都沒有過去看過他們。
可見,他這一回是鐵了心與那邊劃清界線了,什麼喜宴不喜宴的,隻怕是你爹是不會去的了。”
喬家成不去,這個家裡自然也是沒有人願意去的。
喬雲兒聞言,想來想便對著楊氏道:
“雖然咱們關起門來鬨得你死我活的,但在外人看來,喬家人到底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要是他們辦喜事,咱們就在村裡卻是沒有一個人露麵,到底是給外人看了笑話。
要不,咱們過些時日舉家一起去清河縣玩幾天去。咱們要是都不在三河鎮上,就算不去參加婚禮,那也有了說辭,在外麵也好聽些。
況且,如今咱們的第一批豆瓣醬已經發酵充分,可以賣了,正好也帶些過去看看去。”
楊氏聽著喬雲兒如此說,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是他們一家子都去了縣裡,那家裡這麼大一個攤子,沒有人看著也不成啊。
這時,楊慶山正從外麵回來,正好聽到了喬雲兒這番話,便是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飲儘。
見著楊氏猶豫不決,楊慶山便開口道:
“就聽雲兒的,都去看看罷,墨兒那邊讓他和夫子告幾天假,省得留下來鬨心。
不去參加婚宴吧,又怕外頭的人說你們六親不認,畢竟如今,就算是妹夫出門,人家也是恭恭敬敬的稱一聲喬二老爺的,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了。
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就等著你們出點差錯編排你們呢,所以行事還是得有些顧及。
但是,兩家都鬨成這樣了,去了你們自己又會覺得惡心,還不如就聽雲兒的,直接躲出去,明麵上彆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家裡,自有我和慶年幫你看著,肯定出不了事。”
楊慶山如此一說,楊氏才鬆了口說晚上和喬家成商量。
都已經說到了商量了,喬雲兒便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能成的,於是便笑嘻嘻的招呼著院子裡正在玩耍的喬杏兒一起去收拾行李。
這大半年的時間,喬杏兒都是跟著他們二房的人一起生活,倒是像他們二房的姑娘一樣了。
六月二十四的傍晚,喬家成才從地裡回來,梳洗好後才準備吃飯,院子裡卻是突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喬家望一臉喜氣的進了屋,喬雲兒端出了一桌的好菜,老遠見喬家望進了院子,便朝著喬綠兒等人使了眼色,把端出來的飯菜又朝著廚房裡往回端。
喬綠兒和喬杏兒都看懂了喬雲兒的意思,紛紛站了起來就快速端走了菜,隻有喬靈兒還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她臉皮薄,性子軟,膽子小,見喬雲兒等人的行為,隻覺得誇張。
就算喬家望現在來家裡,頂多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於她自己而言,是不會計較這麼多的。
但是喬雲兒不同。
對於傷害過她的人,令她惡心的人,她就是容不得那些人占她的任何一點便宜,吃著她的一粒米。
她本就是那種愛恨分明的人,不像喬靈兒那樣,愛恨沒有那麼明顯的紅線。她自己的東西寧可毀了也不可能便宜自己恨的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喬家望見喬雲兒幾個把菜端走,臉上的神色頓時就尷尬起來。
走近了幾步,喬雲兒正好從小廚房裡麵出來,便見喬家望一臉高不可攀的模樣對著喬家成道:
“老二,你家拿幾個丫頭是什麼意思?我喬家望缺你家這口吃的不成?”
喬家成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隻是冷哼一聲從顧長清手中把寶圓接過去抱在懷中沒有理會他。
沒有人搭理喬家望,他自顧自的坐到了剛修好的飯廳主位上。
“靈兒,去,給我倒杯茶水來。”
喬家望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使喚起喬靈兒像是往常沒分家一樣,就把家裡的這些侄女當丫鬟使喚。
如今分家了,他在彆人家裡,還使喚得如此順嘴。
喬靈兒被點了名,起身就要去泡茶,喬雲兒卻是快步走了上去,重重的將喬靈兒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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