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啊。”
顧長清看著墨兒不解的模樣,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
“李家嫂子說的是事實,但這不代表她說的就對。
咱們喬家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非對錯我們自己心裡清楚,但是外人不一定都會站在咱們的角度上來看問題。
所以今天咱們才特意大張旗鼓的走這一趟,也堵一堵彆人的嘴。
這個時候,我們若是與她理論,且不說今天這個日子沒有必要節外生枝,就是尋常咱們也沒有必要去理會。
堵她一人之口,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可是,我們若是放縱她如此說,豈不是就默認了她的說法?”
墨兒還是不解。
喬雲兒歎了口氣道:
“這世上之事,並不是非白即黑的。
針對你的人,無論你做什麼他都能挑得出骨頭,所以有些人他說什麼做什麼你本就不該太在意。
你隻需要知道,哪些人對你是友好的,哪些人是不友好的。至於這表麵功夫,也並非隻是她劉春華一個看得出來。
但凡村子裡的人,誰人不知道?可旁人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人把話說明白。
但是,我們也知道他們心中有數卻還是要這樣做,無非就是不落人口實而已。
眾人都知道我們與他們在情感上已支離破碎,但是在行為上我們把自己該做得做到位了。
旁人能挑我們的行為,難不成還能挑我們的情感不成?
這種事,本就是我糊弄你,你糊弄我,大家麵兒上都好看就皆大歡喜的事,本就不必太當真的。”
就算是一個男子若是不喜歡一個女子,旁人能逼他娶妻,卻是逼不了他洞房一個道理。
墨兒還是一知半解,總感覺他們這是在答非所問。
喬雲兒看著他一臉的不解,又耐心道:
“就如現在李家嫂子這樣的,我已經知道她對我們是不友好的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與她多廢口舌?
就算你說破天了,她看不慣我們,依然還是看不慣的,不是這個原因,就是那個原因,總有咱們想不到的理由。
所以,接下來咱們不是要與她多費口舌,而是要遠離她,如果實在不甘心,咱們還可以報複她。”
“那姐,你甘心她這樣對你嗎?”
墨兒似乎有些懂了她的意思,一臉好奇的問。
“自然是不甘心的。”
喬雲兒說著,臉上閃過一抹厭惡之色道:
“回頭我便讓人給王秀芳吹吹風,隻要她把家分了,喬家作坊的工就有她的一份。”
她劉春華不是高傲的很?要強得很,她就讓她這麼要強的一個人,成為村子裡最窮的人,看她這高傲的脊梁會不會那麼有種,能一直挺著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