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雙手被反綁著,耷拉著腦袋,脖子縮在兩個肩膀中間,半閉著眼睛,嘴像吃了苦瓜似的咧著,平日的傲氣一點兒也沒有了,臉腫的更厲害了,都變形了。
老朱押著他來到了客廳,然後解開他的雙手讓他坐在一把椅子上。
“老實點兒,要不是呂老爺仁慈我才不給你飯吃呢!”
胡開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眾人,也不敢說話。
柳江說道:“胡開,你也彆害怕,隻要你老實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難為你,待會兒聽高人安排。”
胡開又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大家來到了院子裡,這就要去邊疆鏟除國賊去了。
呂明讓手下把幾個人的馬牽過來了。
陳通也喊著要去呢,被秋月攔下了:“你就不要去了,你又不會武功,去了就是增加累贅,再說了你走了誰喂豬?總不能讓我幫你喂吧,還有,府裡這麼多人還等著吃飯呢,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說著話,拉了他一下胳膊。
陳生一聽,秋月說的太對了,也衝他說道:“秋月說的對,你留下來和她打理府裡的事,要多加小心,不要大意,過幾天我們就回來了。”
他倒沒說你多注意呂夫人,不過陳通也知道師父的意思,就沒再爭取。
幾個人上馬出了呂府,往邊疆去了。
昨天來的幾名軍士今天一早也已經回去了。
一路上,幾匹馬風馳電掣般一路向北飛奔,如果要是不休息,應該在晚上就能趕到,但是也不能不休息呀,那就隻能在後半夜到了。
陳生告訴胡開見了張武怎麼說,不能讓張武看出破綻。
胡開點頭答應著,也隻能點頭了,吃過飯後嘴也開始腫了,整個臉比豬臉還大呢。
柳江說:“高人,您看咱們是不是應該今天晚上就進軍營?如果要是明天白天進去,恐怕要被他們認出來,不如今天晚上就進去把他們一鍋都端了!”
劉燕兒和老朱也同意柳江的說法。
“對!今天晚上就除掉張武這個逆賊!”
“對!今天晚上就讓他們見閻王去!”
呂員外倒好像沒這個意思,他的馬一直走在中間,像是原來出兵打仗那樣,眾人保護著他。
一邊走一邊看著草原上的風光,呂員外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慨,自己曾經也是大將軍,指揮著千軍萬馬馳騁沙場,可現在也成了一名隱歸鄉間的老者,這時間過的真快呀。
他看了看柳江和老朱,又轉頭看了看陳生,說道:“恐怕今天晚上就進去有些倉促吧?一些細節咱們沒商議好呢,該怎麼進去,誰先進去,怎麼動手,包括怎麼撤退,再說了,萬一失敗了怎麼辦?都得安排好了,我看還是先去二哥那兒吧,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都是一些戰略戰術。
陳生想了想也說道:“嶽父大人說的對,此事非同小可,萬一失敗了,很可能我們就會全軍覆沒,今天晚上就進軍營肯定會引起張武的懷疑的,得明天白天進去,等到快到軍營時,咱們找個地方商議一下。”
其他幾個人聽了有些詫異,連胡開都覺得不可思議,黑夜進去不更安全嗎?也看不清楚誰長什麼樣,為什麼偏要找一個危險的時間段進去呢?
他抬頭看了看陳生,兩隻眼睛也腫的看不見東西了,想說話又沒說出來。
這時陳生才意識到胡開的臉已經變形了,明天他還要打頭陣去軍營讓士兵通報呢,恐怕連士兵看見他這副模樣都會懷疑,那可就麻煩了。
趕緊讓他解開衣服露出後背,然後在後背的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疏通了他的全身經脈。
不到一個多時辰,胡開的臉就消腫了,幾乎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隻是腮幫子上還有兩片淤青,不過他的臉色原來也不太白淨,青一塊兒黑一塊兒的,現在也分不太清楚是本色還是外傷。
陳生解釋道:“兵不厭詐,那張武作為將軍,肯定是警惕性很高的,咱們晚上去了他反倒會懷疑,他也會想到咱們會趁夜色襲擊他,所以會加強戒備的,如果是白天去了,他反倒不懷疑了,覺得很正常,柳江大哥和老朱大哥扮成車夫,先不要進去,就在外麵接應。”
啊?怎麼會這樣安排?
柳江和老朱一聽,心想那怎麼能行?我們回來就是要手刃張武的,不讓我們親手把他除掉,那我們也不甘心呀!
柳江有些急了,正要說話,還沒等他說話呢,老朱就說:“高人!這可不行,您這個主意我反對!我要親手把張武那小子除掉!還有他手下那個副將吳明,我在的時候他經常擠兌我,今天我一定把他們倆一起送上西天!我這把寶刀已經很長時間沒沾血了,說什麼我都得進去,柳江大哥就不要去了,認識他的人多,怕他暴露。”
柳江一聽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倆原來不都在軍隊裡嗎?我是大將軍,你是副將,認識你的人也不少呀,幾乎整個軍隊的人都認得咱們倆,要去就兩個人都去,要不去那就都不要去,我也想手刃了他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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