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依然感覺到很害怕,回話的時候戰戰兢兢的,是他害怕這個小佐將軍,因為這家夥有時候一點情麵也不講,隻要不合他意就會動手,殺個人像踩死隻螞蟻似的。
玄武擔心哪句話惹怒了他,會被他給結果了。
陳生又在玄清耳邊告訴他怎麼問,問什麼話題,玄清就照著他的意思說,陳生還一句一句地教他。
玄武還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把自己和盧俊謀害元一道人和打算在伏虎山成立暗殺基地的事都說了。
他知道這個小佐將軍也會中原話,所以一點也沒懷疑,再說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分辨能力了,就是玄清有什麼漏洞他也聽不出來。
玄清和玄武的對話讓玄靜和幾個師弟聽了個明明白白,有時候陳生也捏著嗓子問,所以搞得聲音很奇特,有好幾種怪音。
事情的經過大致如此。
玄靜聽著玄清的講述,眼睛都直了!像聽評書一樣。
現在她也終於明白了,玄武原來早就和盧俊背叛了師門,當了郝七紅和倭人的鷹爪,自己還險些被他給騙了,心裡不由感到後怕,心想真是人心難測呀,玄武勾結郝七紅就不說啥了,這個盧俊你有什麼資格加入這個暗殺組織?你都沒得到爹爹的真傳,也想充什麼大尾巴狼。
她看了看玄清,又看了看地上坐著的陳生,心裡挺心疼他們倆的,這大冷天他們還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不要說彆的,就是站那麼高都凍壞了。
另外她也覺得這個三師兄的確像爹爹說的,挺有潛能的,看上去老實厚道憨頭憨腦的,其實是個牛皮燈籠,沒想到還有這種心計。
玄清說完後也挨著陳生坐到了地上,坐在地上時還扳著陳生的肩膀,像一個戰壕的戰友似的,關係很親密,也好像有點疲倦了,坐下的時候就順勢倒在了陳生的身上。
“坐好了坐好了,沒骨頭了還是咋滴?”
陳生推了他一把說道。
玄清倒是沒理陳生,靠著他歇息去了。
玄靜早已雙眸含淚泣不成聲了,衝他們倆點了點頭說道:“三師兄,玄清,你們倆辛苦了,太感謝你們了,多虧你們救了我,要不我就被這個奸賊給騙了,你們快休息一下吧。”
說著話,彎腰給陳生和玄清深施了一禮,然後又把她和玄武剛才跪靈時用的墊子給他們倆拿到了跟前。
陳生一看,心說乾嘛這麼客氣呢,反正我也得把他們都揪出來除掉,這不順手的事嗎?
趕緊說道:“師妹,不用客氣,自己人的事嘛,應該的。”
說著話接過了墊子坐在了上麵,的確把倆人凍壞了,全身都有點哆嗦了。
幾位師弟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們倆披在了身上。
小師弟們也聽的很入迷,目不轉睛地盯著玄清的臉,還等他往下說呢,都有點不相信他說的話了,要不是剛才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還以為玄清是從哪裡聽來的故事呢。
聽完後,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長籲了口氣。
玄明說道:“三師兄,玄清師兄,你們,你們倆可真聰明,要是我怎麼都想不出這麼好的辦法,要不是你們倆我們還真的相信了玄武的話呢。”
玄隱想說幾句誇獎他們倆的話:“嗯,是呀,是呀,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
也沒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他也是個很木訥的人,不善言辭。
另外一名小師弟比玄清大約小了兩三歲,對大家說道:“上個月我看見過那個少佐,那天晚上他和盧俊在禪房裡說話,他的個子不高,皮膚很黑,肩膀上好像挎著一個什麼東西,但是剛才你們倆的個子那麼高,我就覺得不是少佐,我也看出來你們踩的應該是高蹺,可我沒敢說。”
他身邊的另一位師弟也說道:“我也看見了,你們踩得那個東西特彆像高蹺,我也覺得不是少佐,少佐個子不高。”
陳生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很聰明,危險的時候要懂得保全自己,你們做的對。”
“可是,我們也沒幫你們。”
“行了,我和三師兄就足夠了,你們幫忙隻能添亂,等你們練好功夫再說。”
玄清靠著陳生抬起頭,看了看幾位小師弟說道。
他好像已經不是像其他師弟那樣的小孩子了,而是和陳生一樣的大人或者武林高手。
這小子最近挺膨脹的。
玄靜又說道:“三師兄,為了我爹爹的事你可真是費了不少心,他的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得到告慰的。”
陳生聽了語氣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他低著頭說:“我師父待我如親兒子,我怎麼能忘了。”
玄靜擦了擦眼淚看了看爹爹的棺槨,又對陳生說道:我爹爹的靈柩明天就要出殯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沒有?”
陳生摸了摸頭,使勁兒想了想說:“我,我也不太懂出殯的規矩,要不待會兒上山吃飯的時候,問問其他長輩們吧,他們肯定有懂得的。”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山上的那些吊孝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也沒看見柳江大哥和老朱大哥下來,心裡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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