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回頭看了陳生一眼,嚇得趕緊雙手抱頭蹲了下來,外套都被陳生給揪下來了。
王忠蹲在地上縮著腦袋,用兩個肩膀護著,嘴裡不停地說:“你沒死啊?那,昨天你不是……”
陳生鬆開了手,語氣很平和地說道:“王師兄,你不用怕,這麼大個男人怎麼這麼膽小呢?我問你,那些吊孝的人都去哪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王忠卻說:“你,你先告訴我,你昨天是怎麼活過來的?我得知道你是人是鬼,吊孝的人去哪我也不知道呀。”
“哦,是這樣啊,你還害怕呀?”
王忠兩手抱著頭轉過臉看了看陳生,好像還有點懷疑陳生的真實性。
“不是我害怕,是我不明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這突然站到我跟前,我總得搞明白吧?”
王忠三十多歲,個子不高,五官還算端正,皮膚有點發黑,穿著一身灰色練功服,他和玄靜是師兄妹,從小就跟懸無道長學習武功,這個人為人很實在,老實巴交的,也很勤奮,隻是有些膽小,遇事優柔寡斷沒有主見,在山上學藝時經常給是兄弟們和玄靜當馬仔,跑前跑後的挺合群。
這次懸無道人有事不能來給師兄吊孝,就派他和玄靜兩人來了,一來因為他的武功不錯,萬一有什麼事可以保護玄靜,二來他沒有壞心眼,不會對玄靜有非分之想。
玄靜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很多時候出去都得男扮男裝,要不就會惹來麻煩,一些地痞流氓見了她那都像丟了魂兒似的,總想要在她身上做點文章,所以把玄靜交給他懸無也放心。
兩人來了伏虎山後,玄靜就讓他做了總管,管理後勤的各項事務。
王忠很勤快,愛操心,又會做飯,做總管是再合適不過了,玄靜也很放心。
他和李誌還有其他幾個小師弟,負責後勤的各項事務,比如一日三餐吃什麼,有多少人吃飯,廚房裡缺什麼,誰去乾啥,誰在哪個屋睡覺,明天該乾啥,反正隻要是後勤的事都歸他管。
所以他每天不到天亮就起來了,喊上李誌兩個人就開始乾活了。
早上先要做早餐,做好了給大家端到食堂,等到大家吃完飯後,他們幾個再把桌子收拾乾淨了,食堂也就是昨天柳江和老朱吃飯的地方。
陳生聽他說的也在理,就給玄清使了個眼色,讓他再把昨天的事複述一次,因為他已經熟悉講述昨天的過程了。
玄清雖然心裡害怕,但是還是給王忠講了個大概。
他把王忠叫到西廂房的窗戶跟前,讓他坐在台階上,陳生也靠著王忠坐下了,這一坐下來他還真有點覺得累了,而且是又餓又累。
從昨天中午吃了飯,到現在一直也沒吃一口飯,但是現在看來暫時還是吃不上,隻好靠內功扛著。
王忠聽著慢慢站起身,看著他們倆,不太害怕了。
玄清也沒細致地講,隻是把大致過程講了一遍。
講完後,他看了看王忠,見他沒什麼反應,就有些不耐煩地用手捅了捅他說道:“王師兄!這回你知道了吧?我三師兄沒死,是活的,你也不用害怕了,玄武剛才被我們喂狼了,是他作孽的下場,罪有應得,活該他見閻王去,你……”
他把王忠的臉用手扳過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你不會和他是一夥的吧?我怎麼看你慌慌張張的好像有什麼心事。”
王忠趕緊掙脫他的手說道:“沒有沒有!哎呀玄清師弟呀!你可不能這樣亂說話啊!是要出事的!什麼我就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才不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呢,做那種事會斷子絕孫的,聽你這麼一說玄武這個家夥也的確太可恨了,宰了他活該!就應該把他喂狼!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給你師父祭靈才好呢!”
然後他又看了看玄清和陳生,見隻有他們兩個人,就問道:“那,玄靜呢?她在哪?”
說完往外麵瞅了瞅。
“彆瞅了,她沒上來。”陳生指了指山下:““她在山下和師弟們守靈呢,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王忠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陳生說道:“陳師弟,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呀,昨天玄武那幾拳頭可真不是鬨著玩兒的,換了彆人真的就被他給打死了。”
“嗯,你說得對,可我不是彆人,玄武那小子的確是想把我給送走,但是老天爺沒讓他得逞,反倒把他給送走了,王師兄,你快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呢?”
王忠也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好像有些吃驚。
他雙手一攤,表情很無奈又有些無辜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呀,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廚房裡的地鋪睡了,剛才起來,我正要去擔水這不就遇見你們倆了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他們也沒起床,我去喊他們去。”
原來這個王忠真的也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我看他既淡定又有些想避開我們倆,不由有些懷疑,就對他說道:“那你先去擔水吧,我們在廚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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