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趕緊把他嘴裡的布子拿了出來,王忠一陣乾嘔!
“王忠師兄,你沒受傷吧?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幾個人?看清楚長什麼樣了嗎?你見過他們嗎?和你說什麼了沒有?”
王忠有些驚魂未定地坐在凳子上,喘著氣說道:“沒受傷……進來三個人,個子很高……蒙著臉,沒看清楚長什麼樣,他們進來就把我控製了,不讓我問話,臨走的時候說明天還要來取吃的,讓我給多做一些,要是不聽話就要把我給宰了……其他的也沒說,我也沒敢問,再說了,就是問他們也不會說的。”
陳生點了點頭,對他說道:“看來他們還沒有動手,王師兄,你先喝口水壓壓驚,一會兒咱們倆去禪房裡看看。”
陳生說著話倒了一碗水給他放到了麵前,王忠哆哆嗦嗦地端起碗喝一口。
“你說,虛冉道長他們究竟要乾什麼?咱們得想辦法把自己人救出來呀!再過幾天救不出了恐怕餓都要餓死了。”
“嗯,我正在想辦法,哎,王忠師兄,你怎麼這麼膽小呀?”
王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說道:“噢,我生性就膽小,天生的沒出息,師父還讓我在墳地裡練過一段時間膽量,晚上把我一個人扔到墳地練功,想把我的膽子往大練一練,沒想到練了一段時間,越練反倒越小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現在稍微遇到點事我就害怕,師父說我這是身體的原因造成的。”
陳生也想起了師父曾經說過,膽子大的人是脾腎氣足,膽子小的人是心膽氣虛。
大多數練武的都在墳地練過武,晚上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的亂墳崗子練武,目的就是練大膽量。
陳生對王忠說道:“等忙完後,我給你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要不你這麼大個男人,膽子這麼小也不行呀,誤事不說傳出去也讓人笑話。”
“是是是,我這膽子也的確是太小了,晚上一個人都不敢走夜路。”
王忠知道陳生學過道醫,而且醫術很高明,在江湖上都有傳聞,如果他能給自己治一治說不定還真的能治好。
陳生心說話,那你怎麼敢一個人在廚房搭地鋪睡覺呢?這個人好像越來越可疑越來越複雜了。
就在這時隻見玄清翻了個身,又聽他迷迷瞪瞪的說:“你們快走!地要塌了!快走!玄武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打不過他的。”
陳生和王忠互相看了看,也沒搭話,知道他是在胡說呢。
陳生轉頭看了看他,除了剛才說了幾句胡話外,再也沒說什麼,又睡著了。
陳生又去了裡麵的庫房,庫房裡倒是沒有痕跡,看來他們隻來了廚房拿了吃的就走了。
應該是發現了自己,否則他們怎麼會綁王忠呢?讓他好好做飯不就行了嗎?何必綁他?
肯定是知道自己回來了,怕王忠喊叫,才綁的。
看來這些人的功夫不錯。
“他們暫時不會來了,咱們出去看看。”
王忠答應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樣子現在好多了,也不哆嗦了。
兩個人出了廚房,然後反手把廚房的門鎖上了。
先來到了元一道人的禪房。
元一道人的禪房在幾間禪房的中間,正對著大門口的屏風。
門窗和牆上的顏色也都是紅的,和所有的房子一樣,現在被太陽光照著,發著耀眼的紅光。
陳生太熟悉這個地方了,自己原來在山上時幾乎天天來禪房跟師父練坐禪功。
坐禪功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煉的,要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修煉,主要是打通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的。
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能有人打擾,和閉關修煉差不多,隻是需要到了吃飯的時候,還得按照平時正常生活那樣吃飯,閉關修煉就吃的很少了。
坐禪功是要等到外麵的武功修完了,也就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修內功的時候,才能到師父的禪房裡跟師父一起坐禪,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上午。
當地有兩個團蒲,一個是師父的,一個是他的。
打坐的時候,麵北背南坐在團蒲上麵,因為窗戶在南邊,有亮光,為了不被亮光打擾,就麵朝北邊,這樣容易入靜。
打坐的時候盤腿坐著,兩隻手放到膝蓋上,也就是五心向上,心裡什麼都不能想,微閉著眼睛,用眼睛看著畢節,畢節又看著丹田,這叫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丹田,是道家練氣的規則。
陳生的外國語也就是在這裡學的,現在他看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不由得心裡很難過,沒有了師父,他就覺得自己心裡沒有了根,沒有了依靠。
他還像是師父在的時候那樣,輕輕的來到了禪房的門前,站了一會兒。
要是按平時,他就該伸手扣門環了。
可是今天卻是要進去偵查情況。
“王師兄,你就站在門口,彆離開,我進去,屋裡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要進來。”
王忠答應了一聲,站在了門口,一兩步遠的地方,站的太近了怕聞到房間裡散發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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