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是從小路下去的,小路不好走,但是離靈棚比大路近了很多,他的輕功好,一頓連跳帶躍加出溜,很快就到了山下。
可是他來到靈棚前的時候,靈棚裡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
守靈的玄隱和玄明兩個人蹤影皆無!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也沒有打鬥的跡象,可能是被和諧帶走了。
靈棚裡也一片狼藉!
好在靈棚的篷布沒被掀下去,幾根柱子也沒倒,棺材還在,還有靈棚的樣子。
可是棺材前的供桌被掀翻了,扔到外麵十幾步遠的地方,桌子也散架了,桌腿在更遠的地方,桌麵也翻個了,在一塊石頭旁邊扔著。
桌上的碗也打碎了,碎片扔了一地。
供桌旁邊的幾捆麻紙也跑到了靈棚外邊,應該是用腳踢出去的,還能看出被踢壞的印跡。
棺材旁邊的十幾個跪靈時用的草墊子,也被損壞了,都散了,雜草灑了一地。
而最讓他吃驚的是,棺材上麵的蓋板被扔到了地下!
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這還是人嗎?哪有這麼乾的?!這要是被陳生給抓住了這個人,肯定得把他分筋挫肉挫骨揚灰五馬分屍!
陳生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氣的劍眉倒豎虎目圓睜!
他幾步就來到了棺材前,往棺材裡一看,還好,師父的屍體還在,頭朝東北,腳朝西南,臉上蓋著一塊黃色的布子,身上蓋著一個很單薄的被子,也是黃色的,下麵鋪著的褥子也是黃色的,頭上戴著一頂紫色道冠。
師父是道教的頂級人物,按照當時的習俗是戴紫色道冠穿紫色道鞋的,以顯示他的地位。
師父臨終前陳生也不在山上,也沒見師父最後一麵,不知道盧俊是怎麼安排後事的,現在看來也隻是給師父簡單地穿了平時的衣服,根本就沒做新衣服。
盧俊這家夥也夠無情的,把他喂狼是正確的,因為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按照他的做派,喂十次狼都不解氣。
看著師父的遺體,陳生心裡不由萬分悲痛,但是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表露自己的悲傷,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他最擔心的是師父的遺體受到破壞,現在看來還好,沒看見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他又仔細一看,隻見師父的枕頭被扯開了!
枕頭裡的蕎麥灑了一褥子,師父的頭直接枕在了褥子上。
他趕緊從上到下翻看了一遍師父的衣服,衣服倒是沒什麼破損,其他的地方也沒受到破壞,隻有枕頭被撕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枕頭給撕開了?
陳生又看了師父的遺體和身下鋪的褥子,也沒有被打動過的痕跡。
看來他們隻動了枕頭,隻有枕頭被扯開一個口子。
陳生心想,難道是枕頭裡藏了什麼東西?而且他們還知道?
枕頭裡會有東西嗎?要是有東西不會被盧俊發現?
盧俊應該已經把師父的全部家當都給控製了。
會不會是銀元?或者是什麼其他古董寶貝?
但是也沒聽說或者見到過師父有這類東西呀,師父這一輩子不看重錢物,隻在乎品行和功夫,怎麼會藏這些他認為不重要的東西,真是有點想不通。
陳生又掀開師父臉上的布子看了看,麵容很安詳,像是睡著一樣,不過兩隻耳朵裡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液體,從耳根一直流到了褥子上。
另外鼻子裡也流出了一樣的液體,不太多,應該是生前中毒造成的。
也不知道盧俊這個惡賊給師父下了多少毒!
這時候陳生發現師父的臉色也有些發黑,還有很重的瘀斑,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屍斑,也是中毒所致。
如果是正常終老,臉色大不了有點晦暗,沒有這麼重的瘀斑,看樣子臉和頭部都沒被打動過。
陳生又把被子蓋上了。
他又伸手把枕頭慢慢的拿出來,把灑在棺材縫裡的蕎麥一把一把地小心抓起來,裝進了枕頭裡,又用麻紙把枕頭口紮住了,然後扶起師父的頭又給他枕上了。
棺材裡沒什麼事了,他彎腰把掉下去的棺材蓋抱起來,先把一頭搭在棺材上,又把另一頭扶了上去,蓋住了棺材。
棺材蓋很重,也就是他才有這股子神力,換了彆人根本就搬不動,更不要說抬起來蓋上去了。
陳生走出靈棚把供桌的腿子和桌麵撿回來,組裝在一起,擺正放好了,把麻紙也放回了原處。
靈棚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陳生跪在了供桌前,點著了幾張麻紙,開始燒紙祭奠師父。
現在不是大放悲聲哭靈的時候,他要去尋找掀開棺材板撕爛枕頭驚擾師父的人,找到了割下他們的腦袋,讓他們提著腦袋到那邊去給師父道歉。
應該就是剛才玄靜她們遇見的兩名蒙麵人。
但是,陳生現在還不能離開靈棚,他怕還有人來搞破壞,說不定下一次的破壞比剛才的力度還大呢,因為他們找不到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會加大破壞性。
而且他也覺得一定還會有人來的,那個枕頭裡的東西不會隻有這兩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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