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頭上還戴著籠頭,絲韁很長,都拴在了馬鞍的一個環上,馬的鼻孔向外張著,好像冒著粗氣,嘴都呲著,咧的很大,像是在嘶鳴,兩隻眼睛都是大大的,向外突著,很有神,像活的一樣,耳朵立著,似乎在聽什麼,鬃毛很長,都耷拉到膝蓋了。
每一匹馬都保持著自由自在的原生態狀態,吃草、走路、飛奔、靜默,都非常生動鮮活,活生生就是一個活馬。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做成的,當然應該是陶瓷製作大師親手製作的,要不怎麼能有這麼傳神?
陳生看著這些馬都不想往前走了,想要看個夠,當然他不是衝著馬鞍上的那個金蟾的。
他抬頭往四下看了看,不遠處有幾根柱子,灰色的,是石頭的,應該是整個空間的頂梁柱,防止山體塌下來。
柱子的下邊有幾輛馬車,有三四尺高,車輪很大,車轅是放倒的,陳生仔細一看,這些車是木頭做的,是舊車,而且還是戰車。
看來這個墓主人喜歡馬匹和車輛,所以就把這些東西也放進來了,不像是要準備打仗的時候用。
陳生現在也搞不清楚了,不知道這個地宮是墓葬還是軍隊的補給站。
因為現在還沒發現棺槨。
可是,他一抬頭,就看見正北麵的地麵上,好像有一口棺材,在一個土台上放著。
怎麼就這麼巧?想到棺材就看見棺材了?真的是棺材嗎?
陳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離著還有一段距離,他就停下來了,就覺得有一股陰氣迎麵撲來,都讓他有點喘不上氣來了。
陳生趕緊伸手擋了擋陰氣,而且順勢往前推了推,無意間他使用了自己飛水推磨掌,掌風簌簌地衝向了土台,土台邊上的土被掀了起來。
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他的掌風剛停,棺材兩邊放著的兩盞燈竟然不約而同地著了!
唰地一下就照亮了他的麵前。
陳生心裡一驚!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這是長明燈!
後麵就是棺材,在土台上放著。
而之所以自己到了跟前燈就著了的原因是,自己活動時帶動了空氣,使空氣開始流通了,長明燈的著火點低,就又複燃了。
其實原來已經熄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熄滅的,但是足以說明這個地宮怎麼也得有幾百年了。
陳生這回又推翻了自己剛才判斷的是什麼軍隊使用的補給站。
現在看來沒有那麼複雜,應該就是一座墓葬,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墓葬的主人絕非一般的王侯將相,應該是皇室宗親。
那位諸侯王也不是普通的諸侯王,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漠北王耶律齊噶。
耶律齊嘎是番人,歸順了中原後,當起了漠北王,其實就是中原的一個諸侯王,隻是叫法不一樣。
不過他的權利很大,這個漠北都歸他管,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是中原的一個諸侯國,但實際上他們各方麵都實施自治管理,也不需要向中原上報他們的各種政策,隻要每年下中原朝廷進貢俯首稱臣,不造反,不作亂就行。
葉綠齊嘎在位時沒打過幾回仗,邊疆一直很穩定,這個人也很善於發展農業。
他治理下的番邦和中原和睦相處,兩不相犯,隻是他死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沒葬在這個墓葬裡。
而他的夫人是名噪一時的金珠格格,是中原人,中原皇帝的表妹,可能是為了兩國和好吧。
不過現在的哪種猜測都是盲目的亂猜,不一定猜的對,隻能看看墓葬裡的情況再說了。
陳生又謹慎地往前走了一步,每走一步他都是提著氣的,腳步很輕,不讓身體的全部重量落到地麵上,而且他專瞅黑色的石板踩。
因為他現在是往北邊走,在八卦的坎卦中,黑色是不吉利的顏色,對人的水係不好,水係也就是腎,是人的命脈。
按照設計者的理念,八卦中不吉利的,在這裡反倒是安全的,吉利的反而是不安全的。
這個設計者的心思很是高深莫測,很違反常理,但有時候又在常理之中。
陳生來到了土台前,也沒敢走太近,怕有機關,仔細看了一下,看到的的確是一口棺材!黑色的,大頭衝南小頭衝北。
比師父的棺材大多了,陳生心裡不禁有些傷心,如果要是自己在山上,怎麼也得給師父裝一口像樣的棺材,不能那麼寒酸。
棺材的木料的質地應該很好,經過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依然沒有破敗。
棺材選擇黃色的很容易理解,因為土是黃色的,意思就是人死了就要入土為安,歸塵歸土,而且下麵放棺材的地方也是土,沒有用石頭,黃色是木料的顏色,也是土的本色。
但是,陳生發現土台上隻有一口棺材,附近再沒有棺材了,這個情況和陳生原來預料的差不多,現在墓葬裡隻有一位女主,沒有男主。
所以那個石門才能打開,如果要是男主也進來了,估計那扇石門就打不開了,這個墓葬也就完成了它的使命,也就該讓兩位主人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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