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一聽,還是剛才的那個聲音,不過這次說話的聲音好像沒有剛才那樣冷漠了。
既然他這樣說了,那自己也隻能照著他的話去做,要是不聽話,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現在還不能和他們搞翻,得順著他們。
陳生顯出一副極不情願的聲調向說話的人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話,他開始向東邊的小屋子走去,光線越來越亮了,但是還是好像眼前有一層薄霧,不過不影響往遠看。
沒走多遠,就來到了屋子的後麵。
屋子是獨立的,距離石牆不太遠,也就是十幾丈遠。
屋子的後牆很高,看這後牆的高度也不應該叫它小屋子,起碼也得是個中等大小的屋子。
陳生走到後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也沒發現牆上有什麼後門,剛才自己離開的時候盜墓的人不是說牆上有個暗門嗎?可以從裡麵出來,怎麼也看不清楚呢?應該是光線太暗的原因吧。
他從屋子的後麵轉過來時,發現屋子的東西也沒有院牆,就像漠北放牧人住的房子那樣,很開闊的,很寬敞。
來到了小屋的門前時發現門上的箭沒了,應該是被盜墓賊取下去了,這幾個家夥也太魯莽了,不懂得愛惜文物,就這樣肆意搞破壞。
他放心地推開門走進了屋子,現在也不用防備機關和暗器了,剛才那幾支箭也是盜墓賊射的,這個屋子裡原本就沒安置什麼機關。
陳生看見桌子上多了一盞小馬燈,灰色的,半尺多高,很精致,燈罩也很乾淨,從馬燈裡發出了明亮的光,把屋子照的很亮堂。
這個馬燈應該是盜墓賊從外麵帶進來的。
對於盜墓的來說,馬燈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很多盜墓賊或者盜墓團夥都有幾盞馬燈,用來照明,馬燈不僅能照明,還能監測墓葬裡空氣的濃度。
如果要是馬燈一直亮著,那就說明空氣夠用,不缺氧,如果要是馬燈滅了,那就是沒有空氣了,這個時候墓葬裡就很危險了,得趕緊撤出去,再不撤人就得因為缺氧昏迷了。
所以,很多時候這個馬燈是可以檢測空氣的,看馬燈就知道能不能繼續在墓穴裡停留。
馬燈的旁邊,放著一個水壺,沒有家裡擺的那種暖瓶大,是一種特製的暖瓶,還有一個白色的水杯,緊挨著水杯有一個塑料紙包著的包裹。
陳生的眼光落在了這個塑料紙包裹上,裡麵肯定是吃的東西,他都有點要流口水了,太餓了,其實今天早上他也沒怎麼吃飽,一邊聽水上飛說話,一邊擔心山下守靈的玄靜,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現在才覺得餓的很厲害。
儘管他的內功很深,但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呀,折騰一天了,的確是有點兒挺不住了。
他知道盜墓賊現在急需要他的幫助,所以是不會害他的,就是說不可能在水裡或者食物裡下毒,可以放心的吃喝。
陳生坐到了炕上,抖了抖兩個肩膀,轉了轉脖子,像剛從地裡乾活回來的老農,放鬆了一下筋骨。
然後,看著桌上的東西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先拿起暖瓶往杯裡嘩嘩地倒了一杯水,杯子不大,估計也就三四口就喝完了。
不過水溫還好,是溫熱的,不燙也不冷,溫度正好,可以大口大口的喝,他拿起杯來,一仰脖,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把一杯水喝完了,然後又喘了一口氣,又拿起暖壺倒了一杯,拿起杯來又咕嘟咕嘟地喝了,然後又拿起暖瓶倒滿了水杯,又拿起喝了,真的是渴壞了,就覺得這杯太小了不夠喝。
一連喝了四五杯,一看暖瓶裡也沒多少了,留著夜裡渴了再喝吧。
他把杯放到了桌上,兩隻手在兩個膝蓋上蹭了蹭,把手上的水擦了擦。
然後伸手又去解塑料紙包上的細繩,細繩是用縫衣服用的麻線搓成的,不太粗,但很結實,在塑料紙包的最上麵還留了一個提環,可以用一根手指頭把塑料包提起來,方便走路時攜帶。
一看這種裝備就是經過精心準備過的,要不也沒這麼完善。
他把塑料包打開了一看,嗬!裡麵包著的竟是自己平時就喜歡吃的風乾肉,另外還有一塊白麵烙餅。
風乾肉不少,十幾條呢,烙餅少了點,隻有巴掌大那麼一塊,好像是他們吃剩的,不過沒有牙齒印,是用手掰的。
怎麼也得多吃點兒麵食吧,這烙餅也太少了,也就這麼大一塊兒。
那也沒辦法,有吃的就不錯了,看來要是沒有這幾個盜墓賊,今天還得餓肚子呢,不過要是沒有他們,自己也許現在已經就出去了。
看這些食物的種類,陳生覺得盜墓賊應該是當地人,起碼也是漠北地區的人,熟悉漠北地區人們的生活習性,要不怎麼會帶風乾肉和烙餅呢?
漠北人大多以放牧為生,有時候馬或者駱駝走丟了,人們就會到遠處去找,一走就是十來天或更長時間,就得隨身帶一些乾糧。
牧區人雖然很好客,但是一家離一家的距離太遠,有的甚至方圓一百裡也沒有一戶人家,如果自己沒帶乾糧就會被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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