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陳生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枕頭有點枕歪了,他也懶得揪過來枕好,他要營造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給外麵的觀眾看。
他還故意把被子斜蓋在身上,兩隻腳露在外麵,擺成了八字形。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桌子上的馬燈還亮著,屋子裡好像有一股煙煤的味道,應該是馬燈著的時間太長了,燈頭散出來的煙煤。
這種馬燈外形很漂亮,中間有一個燈罩,燈罩外麵有幾道鐵絲保護著,馬燈燒的是煤油。
一般人家根本就買不起,也用不起,有的人家到了晚上都不點燈,更不要說用這種名貴的馬燈了。
馬燈是貴族人家的生活用品,就是那些王公貴族們家裡才有,即便是王公貴族也不是家家有,那得是頂級的上層官員們家才有的。
中原沒有這種馬燈,生產不了,都是從西洋國進口回來的,所以這都是稀罕物件。
馬燈的下麵有個圓形底座,底座裡麵是空的,可以裝煤油或者是柴油,也就是馬燈的燃料。
底座的上麵有一個燈芯,燈芯是用鐵皮做的,扁的,裡邊是空心的,在燈芯裡再裝一條乾淨的白布條,把布條蘸了煤油穿過了燈芯,然後就可以點著了。
馬燈不僅能照明,還能防風,最適合在戶外和山洞裡使用。
陳生看著桌上的馬燈和給自己拿來的吃的東西,越想越覺得這幾個盜墓賊不是普通人,這些家夥們有來頭,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
馬燈的旁邊放著一個塑料紙包裹,和昨天的那個一樣,應該是吃的東西,看來是剛才自己睡著的時候他們送進來的。
陳生心裡覺得好笑,心想這幾個盜墓賊對自己還挺上心的,這就又送來吃的了,看來他們是要重點保護自己,也的確是不能有閃失,有了閃失他們就出不去了。
陳生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還想睡一會兒,昨天夜裡大概折騰了多半個時辰,沒休息好,他還得裝的和普通人一樣,甚至都不如勤勞能乾的普通人,得裝成那種一事無成的不成器的人,懶床貪睡還不精乾,一副邋邋遢遢的樣子,這樣外邊的人才能對他放心。
可是,他再想睡一會兒,就怎麼也睡不著了,又勉強躺了一陣子,實在躺不住了,就坐起來了,打算要起床,估計現在窗戶外麵的觀眾也不少了。
那就表演給他們看。
他慢騰騰地坐起來,穿好衣服,把被子和褥子疊好了放到了原處,然後又下地走了走,活動了活動身子。
他也沒出去,出去還得驚動幾個盜墓賊呢,就在地下來回走了一會兒,然後他瞅了瞅桌上的東西,在炕沿上坐了下來。
準備開始吃飯了。
說真的,在這裡能有食物,還能吃得這麼好,這是他沒想到的,本來是準備好了在生死邊緣和死神搏鬥的,搶時間的,結果沒想到出口也找到了,還得到了這麼優厚的待遇。
他心裡想,這幾個盜墓賊絕對不是泛泛的平庸之輩,肯定是一個什麼大的組織,除了盜墓組織應該就是摸金校尉。
他忽然又想起了諸葛飛燕,對了,沒有一定的實力,也控製不了這個諸葛飛燕。
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嗬!意外的發現,今天的水竟然變成牛奶了!這待遇都升級了嗎?牛奶還熱乎乎的冒著熱氣,一股奶香味兒飄了出來。
陳生聞著這股牛奶的味道,想起了自己在山上練功時的情景,師父為了給大家增加營養,經常從山下的查哈鎮買牛奶,一大桶一大桶的牛奶從鎮裡拉回來,而且還有那幾個經常給道觀布施的大戶,也往山上送。
所以,山上從來就沒缺過牛奶,大家也才長的個個筋骨強壯,可能與喝牛奶也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是在草原上,各種肉食和牛奶、羊奶、駱駝奶很多。
往事就不能回顧了,回顧起來都是心傷,陳生的眼角還是流下了眼淚,他想起了師父的棺槨,也不知道玄靜和玄清他們把師父的墓穴填上沒,估計他們怕自己出不去還沒填上呢。
可是自己竟然被困在了這裡,暫時還不能出去。
陳生擦了擦眼角的淚,伸手把塑料包裹打開了。
塑料包裡還是風乾肉和烙餅,不過今天是風乾羊肉,昨天是牛肉,風乾羊肉也很好吃,而且嚼起來還省勁兒,不像牛肉那麼硬。
陳生喝了一口牛奶後,又撕了幾條風乾肉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忽然,他感到了自己心裡有一種無法解脫的壓力,就是如何救諸葛顏說的那個諸葛飛燕!
他知道,要想救諸葛飛燕,那就得和這些盜墓賊混熟了,打入到他們的內部,才能救出諸葛飛燕。
聽著名字應該是個女的,但是,究竟是男是女他也不知道。
可是怎麼才能打入盜墓賊的內部呢?那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和他們做同一件事,成為他們的同夥,取得他們的信任。
可是他又一想,自己會不會有點無事生非?哪來的諸葛飛燕?就憑一個夢就斷定夢裡的情形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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