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瑩等小孩子早就進到殿內四處參觀了,殿內空間很大,幾個小的乾脆玩起了捉迷藏。婉月則牽著素來害羞的婉容的手靜靜地欣賞著殿內的裝飾彩繪。
“婉月,你們那個女學的招生如何了?”祁翀問道。
婉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還沒有人報名呢!”
“這事是開天辟地頭一次,大夥兒不了解、沒興趣那是難免的,回頭我幫你們想想辦法,讓百姓們都知道其中的妙處,自然就會有人來報名了。”
“嗯!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有主意!”婉月展顏笑道。
話音未落,一名小廝慌慌張張跑來稟道:“殿下,四公子在門口跟人打起來了!”
祁翀一驚,連忙快步走向儀門,還沒踏出儀門,就見一人拎著柳恪的耳朵將他拖了進來。
祁翀一愣,定睛一看原來正是杜心悅。
“這是怎麼回事?”祁翀疑惑地問杜心悅道,“不是說柳恪跟人打起來了嗎?跟你嗎?”
“他原本是想打我,但被我製住了!”杜心悅鬆開了手得意地笑道,然後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柳恪到門外迎柳懷他們,恰見杜心悅從馬車上下來,柳恪並不認識杜心悅,初看到她隻覺得有些彆扭,仔細一看,這人身上穿的分明是自己的衣服!
柳恪頓時就不爽了,上來一把揪住杜心悅,喝問她為何偷穿他的衣服。
杜心悅聽他這麼問,便猜出了他的身份,不慌不忙問道:“我猜你這件衣服是借給了秦王,對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柳恪疑惑地問道。
“你把衣服給了秦王,秦王又給了我,那你猜我是秦王的什麼人?”
“什麼人?你難道是大哥身邊的小廝?我怎麼沒見過你呀?”柳恪語氣緩和下來,抓著杜心悅衣領的手也鬆開了。
誰知就在他猶豫之際,杜心悅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笑罵道:“你才小廝呢!”然後便揪著柳恪走了進來,柳恪被她這麼一揪頓時連聲喊“疼”,乖乖地跟在後麵不敢反抗。
“厲害!”祁翀連忙對杜心悅翹起了大拇指。
“心悅姐姐!”婉月開心地上去拉住了杜心悅的手。
“婉月、婉容,你們都在呀!”
柳恪這時才反應過來杜心悅的身份,捂著耳朵躲在了柳惲身後,怯怯地望著杜心悅。
祁翀沒理委屈巴拉的柳恪,帶著杜心悅參觀了王府大殿,又對杜心悅道:“我今日還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什麼驚喜?”杜心悅期待地望著祁翀道。
“嘿嘿,你很快就知道了!”祁翀神秘地笑笑,扭頭對滕致遠道:“準備好了嗎?”
“回殿下,都準備好了!”
“走,我們去西路瞧瞧!”
王府西路本應是做園林景觀的,但因為祁翀另有用途便暫時空下來了,如今隻是一片空地。
穿過巷道來到西路,映入眼簾的卻是大大小小數十個小食攤。
“昨日答應你們的,給你們準備零食,可我想著若是從西市上買回來那就涼了,不好吃了,便乾脆連人帶攤子都搬了回來,想吃什麼讓他們現做。”
“小姐、小姐,有你最愛吃的煎角子,還有水晶膾、香糖果子!”小桃開心地拍起了手。
這時,柳家的孩子們也跟著過來了,眼前的“小食一條街”讓他們驚訝不已,孩子們開心極了,各自去取自己中意的美食,這樣的體驗對他們來說也是少有的。
“心悅姐姐,今日我們可是沾你的光了。”婉月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鏡糕調侃道。
“是呀,那你可不能白吃!等下個月咱們開學了,你可得好好教書喲,我的首席女夫子!”杜心悅嘻嘻笑道。
“遵命,杜副院長!”
“哈哈哈”
少女們清脆爽朗的笑聲傳入祁翀的耳朵,他靠在牆邊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情景,惋惜著這裡沒有照相機。
“誒,心悅,你這揪耳朵這招兒夠厲害的呀!你看,柳恪直到現在都不敢靠近你。你跟誰學的呀?”趁著婉月被婉瑩拉走的機會,祁翀趁機拉過了杜心悅的小手手。杜心悅今日不經意間露出了“野蠻女友”的一麵,還真是處處有驚喜呀!
“我母親呀!母親就是這麼揪父親的,父親每次都躲不過。”
祁翀突然沒來由地覺得耳朵似乎一疼,嘶,這個以後可得小心了!
正說話間,柳懷兄妹三人也終於來了,柳悝和婉儀自去找年齡相仿的兄弟姐妹玩耍,隻有柳懷年紀略大一些,反倒沒人能玩到一起。
見狀,祁翀便主動招呼他:“文深兄,怎麼文遠兄沒有一起來?”
“殿下,”柳懷拱手道,“父親怕祖母也在,所以便不讓大哥過來了。”
涉及到長輩之間的恩怨,祁翀作為晚輩也不好說什麼,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了。
“明年春闈你們下場嗎?”
“肯定要下的。其實我倒無所謂,父親也不大管我,隻是他對大哥期許頗深,大哥如今每日用功到深夜,連羅先生都怕他身體吃不消,讓他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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