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帶心悅來看您了。”祁翀拉著杜心悅的手介紹道。
“臣女心悅參見大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杜心悅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祁清瑜早就聽祁翀、婉月、趙夫人他們提過杜心悅不知多少次了,但見麵卻是第一次,見這姑娘端莊中透著活潑,大方而不失靈動,立時便喜歡上了,拉過她的手笑道:“好個可人兒,快來讓我瞧瞧。今年幾歲了?”
“回殿下,臣女今年十六歲。”
“什麼殿下不殿下的,叫祖母就好。你比元舉小一歲,倒是正合適。”
“快去拿些點心來。自家做的,你嘗嘗。這個蘋果派是元舉最愛吃的。”
“多謝祖母。對了,適才在西市給您老人家帶了些軟糯的糕點品嘗,不是什麼稀罕物,也比不了府上名廚的手藝,不過圖個新鮮罷了。”
“好好,你這孩子倒是有心了。”
“孝敬祖母是應該的。”
“平常愛吃些什麼呀?我叫廚房給你做。”
祁翀見二人聊得熱乎,知道晚上一定是要留飯的,便先去看望柳明誠了。
祁翀一進趙夫人居住的院子,早有丫鬟進去稟報了柳明誠和趙夫人,柳明誠慌忙提上褲子,忍著痛側身斜靠在了枕頭上,一番折騰又是渾身大汗,趙夫人忙替他擦去頭上的汗水。
等到祁翀臊眉耷眼地探頭進來,柳明誠早已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殿下來啦!恕臣有傷在身,禮儀不周了。”
“義父、義母!”祁翀作了個揖便坐在了柳明誠床邊,“如何了?疼的厲害嗎?”
“沒多大事,不疼。”柳明誠微笑道。
“還不疼呢?您可彆逞能了!”
“真不疼!不信您看。”柳明誠說著毫不費力地坐了起來,滿臉的笑意。
“真不疼?”柳明誠這番表現還真騙過了祁翀,祁翀自己也疑惑了,難道大理寺那幫皂役手下功夫竟如此爐火純青?挨了二十大板還能坐起來,這倒是第一次見。
“真沒事兒!殿下就不用擔心臣了!”
“沒事就好,您好好歇著。回頭我讓白郾也過來給您看看,讓他給您配點好藥,再用點青黴素防止感染。”
“誒!”
“那我先告辭了。”
“殿下慢走!”
祁翀一走,柳明誠立刻齜牙咧嘴的趴在了床上,剛才坐的地方褥子上一片血跡。
“看把你能的!叫你嘴硬!”趙夫人一邊嗔怪著,一邊叫丫鬟換去弄臟了的被褥、衣褲。
“我這不是怕他心裡難受嗎?我挨板子其實跟他沒多大關係,可這孩子最重情義,見我受苦難免自責。”
“你倒是心疼他,可你也心疼心疼我們娘兒幾個呀!你一聲不吭就去闖禍去了,連句交待都沒有。初聽你下獄的消息,家裡都懵了!虧得母親斷的準,說是必有蹊蹺,又去大哥家裡走了一趟,得了準信兒,這才稍稍安定。你們老爺們兒外麵的事情我們婦道人家也不懂,可下次再有這事,能不能先跟家裡通個氣兒,也讓我們有點準備呀”
趙夫人嘮叨著丈夫,柳明誠知道自己理虧,也隻好賠笑聽著。
陪祁清瑜吃過了晚飯,祁翀又送杜心悅回了相府。杜心悅和祁清瑜相處的不錯,素來不愛出門的老太太一口答應了去參加莘昭女學開學典禮一事,回府的路上杜心悅開心地講著老人家如何如何慈祥和善又見多識廣。
到了杜府以後,祁翀本想再見見杜延年問問盧樣的事,可門子說老爺下午去了趟兵部,然後又去了大理寺,便一直再沒回來,祁翀隻好作罷。
回到自個兒家,連述、肖旺已經等在門房了,門口兒還綁著五個人,元明在一旁看著。
“殿下,肖當家的不辱使命,您要找的那五個小混混已經找著了,給您帶過來了!”連述稟道。
“肖旺,乾得不錯。審過了嗎?”祁翀點頭問道。
“回殿下,審過了,他們也不認識雇主,隻知道是個當官的,但是見了麵能認得出來。”肖旺答道。
“好,你跟元明再辛苦一趟,將這幾個人送到大理寺交給壽王、慶王和杜相,辦完差事自己去賬房領賞。”
“是,殿下!多謝殿下的心意,小人為殿下效勞乃是本分,不敢討賞。”
“你懂事是好事,但該領的賞還是要領,你自己也有手下人,不能讓兄弟們白出力。”
“是,那小人替兄弟們多謝殿下了!”
“行,去吧!”
回到書房,祁翀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韓炎今日格外精神。
“老韓,聽說你好事將近啊!”
“殿下又取笑奴婢了。”韓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但嘴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氣洋洋。
“你倆真的定了?”
“奴婢今日問過了,她說不介意奴婢這半殘之軀,就想著有個做伴兒的好互相照應,所以,奴婢就答應了。”
“好啊!”祁翀大喜,“果然還是江湖兒女豪爽啊!日子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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