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故意不理柳惲,卻跟鄒浩開起了玩笑:“誌博,你有這麼多船了,那我的商船可以還給我了嗎?”
“啊?殿下,剛改裝好的,隻用了一次就還回去,太浪費了吧?”鄒浩嬉皮笑臉道。
“唉!我就知道到你手裡的船你是不會還回來了!”祁翀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可商號也要用船,你說怎麼辦吧?”
“好辦啊!待臣打下括州船廠,您要幾艘都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十艘大船,一對三千料的,剩餘四對至少要兩千料的!”
“殿下,您給臣的船總料數可沒這麼多!”鄒浩委屈巴巴地道。
“不得加點兒利息呀!”哼!孤做生意還沒賠過呢!
鄒浩對於祁翀這種明火執仗地打劫非常無奈,心裡暗罵“奸商”,可也隻能“愉快”地接受這個條件。
直到這時,祁翀才回過頭來望向柳惲。
“文暢,著急了吧?放心吧,你也有差事,自今日起開始組建大淵禁軍天軍,軍名就叫‘捧日’,你任首任捧日軍將軍,其餘的便跟誌博一樣。”
“多謝太子殿下!”柳惲站起身來也得意地衝鄒浩一揚脖,二人相視一笑。
正說著,祁槐走了進來:“太子殿下,方實、杜含回來了,孫烈人頭在此!”祁槐說完便要打開盛放人頭的匣子,祁翀忙伸手製止。
“不用看了,讓人傳首沿江諸軍,讓大夥兒都看看,東吳上將軍也不過如此,一樣是我大淵手下敗將!”
“是,殿下!”祁槐命人將匣子拿走,自己也坐了下來。
“項國公,陣亡將士名單可錄好了?”
“回殿下,攻打潯堡、沭城兩部陣亡將士已全部記錄在案,隻等方實、杜含所部名單統計完成即可。”
“嗯,撫恤金務必發放到位,絕不能寒了人心!”
“殿下放心,臣會直接派人將撫恤金發放到各家手中,不經過各州縣,以免出現克扣、貪墨!”
“好,餉錢也要及時發放,尤其是今日參戰有功之人的賞錢一定要給足,以免影響了士氣。新組建的禁軍餉錢一律從優,軍費先從戶部預支一些,具體金額您定了之後直接寫個條陳來,孤來批!”
“是,殿下!”
說話間,二人並肩而入,正是方實和杜含。
“君章、元真,你們辛苦了!”
“上仰太子殿下運籌帷幄,下賴將士用命,臣等不過依令行事,不敢居功。”杜含叉手道。
“謔!這打了勝仗是不一樣了哈,連嘴巴都甜起來了!”祁翀毫不留情地打趣著自己的大舅哥,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杜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臣這是衷心之言。那孫烈的撤退路徑與殿下所料一分不差,這才讓臣等截了他個正著。而且,由於殿下戰前定下了‘斬首一級賞錢百貫,斬將、奪旗、先登十倍、官升三級’的賞格,將士們在奪城之戰時無不奮勇,再加上火器和床子弩的威力,這才能順利地拿下城池。”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你們的軍功得分一半給張習他們呀!”
“將作局的確有大功!”祁翀原本隻是開個玩笑,杜含卻認真地回答道。
祁翀知道自己這大舅哥是個憨厚的性子,便不再玩笑,正色道:“將作局當然要賞,不過,那是另外的賞賜,不影響你們的軍功。君章,我剛才讓誌博、文暢各自去組建水師、天軍,現在該輪到你了!火器一道這些天都熟悉了嗎?”
“回殿下,基本熟悉了,也探討了一些戰法、配合之類的,隻是目前還缺少些實戰經驗。”杜含如實答道。
“好,你聽好了,自今日起,你負責正式組建大淵禁軍火器軍,軍名定為‘天雷’,你為天雷軍首任將軍。元真,你訓練出來的火槍手也都交給君章。”
“臣領命!多謝太子殿下!”
祁翀點點頭示意杜含免禮,又對祁槐道:“小叔,軍中傷者可都醫治了?”
“已經在治了,幸虧白先生和周、鄧兩位大夫提前教授了縫合之術,又采用了什麼輕重傷分流之法,整個醫務所井然有序,臣剛去看過了,我方傷員救治已基本完成。”
“不光是我方傷員,吳軍士兵傷了的也要治,治好了便是我軍一員,正好補充我軍兵力之不足。”
“用俘虜補充兵力?殿下不怕他們有二心?”神武軍右將軍李稚君提出了疑慮。
“打散了編入各營,軍士之間互相監視,怕什麼?”左勳衛將軍王潛則對李稚君的疑慮不以為然。
此時舒令之有些回過味兒來了,忙問道:“殿下,莫非殿下還要繼續向南進軍?”
“那當然,否則咱們費勁巴拉地打下這沿江四城乾嗎?”
舒令之頓時頭疼起來,結結巴巴道:“可可是可是師出無名啊!董肇雖然打了江防,可已經主動撤軍還了回來,我們拿下沿江四城,也算是報了仇,再繼續向南就會師出無名,怕是影響士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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