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白麵色還是一派和諧,溫文有禮的樣子。
他既然能夠在月琉星的手下呆這麼久,除了兩人確實關係親近之外,自然也是因為他是個特彆擅長與人斡旋交流的人物。
像清夔真人這樣不太配合的人物,他見得麼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應對起來也是絲毫不尷尬。
他見白卓凡搭了話,十分從善如流的與他說起話來。
“白少俠,許久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白卓凡勾唇一笑,與他攀談了起來。
眾人正在寒暄,大廳外麵卻突然傳來了驚呼之聲。
清夔真人本來正在閉目養神,這會兒突然睜開雙眼,一雙眼眸幽藍深邃,是十分淺淡的色澤。
“長老?”
白卓凡顯然也發現了異樣,望向了清夔真人。
“掌教的劍氣……”
清夔聲音如同金石碰撞一般,帶著股金玉之聲,聽起來十分淡漠。
“真是掌教?”
白卓凡眉心微蹙,心底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清夔卻已經不再搭話,而是直接飛身而出,倏忽之間就到了大殿的門口位置。
殿內眾人看到此間情形,也紛紛湧向門口。
等到眾人到了門口位置,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地上東倒西歪的躺滿了人,遠處的石階上,一襲墨藍色麻衣的高大背影執劍而立,流霜劍寒光淩冽,分外攝人。
“那是……”
“是流霜劍,那是秦霄真人!”
“竟然是秦霄真人,他是過來……剿滅魔教的麼?”
“這……此事是否不妥啊,魔教邀請我們來參加婚禮,這秦霄真人他……”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似乎對秦霄的出現,有些疑惑,話語之中還有一絲淺淡的質疑之意。
清夔真人站在眾人最前麵的位置,麵色冷淡,聽到他們的議論,側目掃了一眼,眾人立即就停下了議論之聲。
誰不知道,玉渡山的清夔真人,最為護短,他們可不敢隨意在他的麵前,編排秦霄真人的不是。
清夔眉心微凝,看著遠處的秦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他總覺得,眼前的秦霄,有些古怪。
隻是因為距離太遠,看的並不真切。
“秦霄!”
柳飛白也跟著眾人一起走到了門口,看著地上自家弟子被打成重傷的模樣,心頭湧起一股怒氣。
“你……無緣無故打傷我魔教弟子,至我魔教於何地了?”
秦霄卻隻是背對著眾人,一動不動的站著,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
柳飛白眉心微微一蹙,似乎對秦霄的盛氣淩人有些不滿。
清夔真人聲音沉鬱,淡聲說道:“我玉渡山掌教真人,還輪不到彆人問話!”
他說話的同時,身上散發出了迫人的威壓。
柳飛白被這強大的威壓所懾,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才堪堪停住。
“你……清夔真人,你玉渡山,未免欺人太甚……”
站在後麵的江湖眾人的是神色之中,也帶出了淡淡的異樣之色。
不過,好在他們覺得玉渡山畢竟是站在正道這邊的,魔教……即便他們想要求和,也該先受受挫折,再說求和的事情。
眾人正在思忖之間,卻見遠處的秦霄突然動了。